出嫁这日,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礼乐响彻一条街,鞭炮放了一轮又一轮,十里红妆只为博得伊人笑颜。 童黛坐在花轿里,从今天开始她就要作为叶清雨开始生活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成亲当天,两顶花轿同时被抬进侯府。 叶正庭看着对方的花轿,微微一愣,薛梦松身着喜袍缓步走来,对着围观的百姓高声道“今日我侯府大喜,娶妻又纳妾,众人皆赏。”说罢,高远拿着一大袋铜钱,抛向空中。 叶正庭看不懂侯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妻妾同娶也就罢了,纳妾哪有八抬大轿之理,这是不仅驳了将军府的面子,也轻待了自己的女儿。叶正庭气不打一处来,可他知平淮侯权势正盛,只得是陪笑道了声“同喜同喜。” 拜了天地、高堂,两个新娘子一同被送入洞房。侯府门前的对话,童黛在花轿里听得清清楚楚,娶妻又纳妾?什么情况,她可没这么写过。 她给叶清雨的设定是不受宠的正妻,嫁入侯府慢慢上位的故事呀。 这个妾是个什么情况?她心中隐隐不安,这故事怎么变成参杂进三角关系的侯府传了? 她正盘算着以后日子要怎么过,这个所谓的妾会不会和自己作对,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搅得她心烦。 这时,主角薛梦松带着酒气,推门而入,他用银两打发走了喜婆。他平淮侯府才不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他从不信这一套,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就该紧紧攥在手里。 他一把掀开两人的红盖头,眼前突然的明亮,让童黛还有些不习惯。她见眼前人一身喜袍,身姿清瘦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还有几分傲气。 他看了一眼童黛,螓首蛾眉,双瞳剪水,肤白如雪,长得不错,但称不上绝色。他轻笑一声,看来这叶家千金也不过如此,他当是什么绝色美人儿。 而另一边坐的女子相比童黛毫不逊色,身段婀娜,一双如月牙般的笑眼,眸含春水清波,十分勾人。她如那双勾人媚眼般主动,她起身先勾住了薛梦松的脖颈,拉着他就往床、上倒。 童黛吓得连忙起身,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瞪大了眼睛,她看着女子在薛梦松身上谄媚的样子,绯红如血。这什么朝代阿,古代女子都这么开放的吗? 薛梦松高高的束发此刻已经披散开了,他含笑看着女子扭动、腰肢,嘟嘴娇嗔。 他转头伸手拉住了童黛,挑眉道“你也、脱阿。” 看她还是没有反应,薛梦松突然来了兴致,他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抓住童黛的手腕把她拉到床、上,问道“怎么不好意思?那……为夫帮你……” 他嘴角一勾,伸手去解她的腰带,童黛吓得花容失色,面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算长得再帅也不能…… 她凭着本能反应,抬腿往上一、顶,还好有点舞蹈功底,这一脚虽没踢中要害,却结结实实踢在了他大腿、内、侧。 薛梦松吃痛地喊了一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童黛趁机从床上一跃而起。挣扎间她的头发也散乱开了,如瀑的黑发倾泻在肩上,更衬出她的白肌。 他捂着自己的腿,仰头大笑了几声,起身向她走去,将她打横抱起。她绵软的粉拳打在他的胸膛上,他不恼,反而笑意更甚。 身后床榻上脱得干净的女子则裹着被子娇滴滴地喊了声“侯爷。” 他不为所动地抱着童黛走出了喜房,童黛见挣扎没有用,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他闷哼一声说“尽管咬吧,你现在咬我的,一会都要还回来。” 童黛丝毫不惧他的威胁,硬生生是咬出了深深的伤口,鲜血从伤口流出,她使劲得连自己的牙齿都感觉到疼痛了,对方依然面不改色。 换了个房间,这回有了经验,薛梦松不再任由她如此胡闹,他钳制住她的手,雪肌在散乱开的衣领下若隐若现。 他低头看见了她心口刺目的伤痕,又想起京城的流言蜚语,顿时怒气就上来了,那个顾伯颜当真这么好? 他不服气,他抓起一绺他们缠绕在一起的青发对她说“看,结发夫妻,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他,扣住她的手腕厉声问道。 “听说你不愿意嫁进我平淮侯府?” “为了顾伯颜自戕?” “还为了买毒药闹得满城风雨?” “他顾伯颜有什么好?” “是比我位高还是比我貌美?” “我告诉你,想嫁入我平淮侯府的人,可以从府门一直排到城外,连绵十里不绝。” “他顾伯颜有的我丝毫不差,他没有的我也有。”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而来,而她刚张嘴辩驳,要说的话就被他探入檀口的手指搅碎了。 一不做二不休,童黛朝着他的指头就是一口,他吃痛地叫了一声。 趁着他后退的功夫,她抬起朝着他的身下就是一脚。 幸得薛梦松早有准备,他往旁边一闪,童黛只踢到了他的右腿上。也是这用尽全力的一脚,她整个人向后倒去,脑袋恰好磕在了床沿上。 她‘哎哟’了一声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薛梦松捂着腿,皱眉拍了拍她的侧脸,童黛歪头倒在床上毫无反应。 看到她衣领大敞下的伤口和凌乱的头发,她的眼角还凝着未干的眼泪,薛梦松伸出的手最后只落在了被子上。 他不耐烦地替她拉上被子,拉好自己的外衫走出了房间。 他站在书房的窗前,一夜无眠。 第二日下午童黛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挣扎着好不容易坐起身,童黛觉得脑袋晕呼呼的,她一伸手,摸到了脑袋后微微鼓起的肿包,她轻轻揉了揉。 童黛不满地对着门外大喊“薛梦松,你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 她这一喊,响彻了侯府,下人们暗暗为她捏了一把汗。 在书房写字的薛梦松,笔下的字被她这一嗓子喊得晕开了,他换了张纸,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意思。” 提笔在新铺开的纸上点了个墨点,含笑放下笔,背手走出书房“走,高远,瞧瞧有意思的人去。” 话虽如此,可高远依旧钉在书房门口,丝毫未动,目送侯爷慢慢悠悠离开的身影。跟随薛梦松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侯爷如此开心。 “终于起了?” 坐在铜镜前梳发的童黛,看到镜子里笑眼盈盈的薛梦松,恨得牙直痒痒,她立即就把手上的木梳砸在了地上。 他俯身捡起木梳,重新放到她手里,调侃道“昨晚笨得自己磕到床沿,今天骂人、砸东西倒是很有气势。” 一句话把她的话全噎了下去,眼睛瞪得溜圆,嘴撅得老高,桃颊憋得通红。她扫了一眼周围的丫环,个个低头忙活自己手里的事,刚才薛梦松的话似乎她们一点儿也没听见。 他使了个眼色,丫环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退了出去。 薛梦松拿着那把木梳替她梳发,动作轻缓,和昨日一点儿不一样,而她却毫不领情,她甩头一点儿也不愿意让他碰自己。 他按住她扭动的肩膀,柔声道“别动,弄疼了,我可不管。” 梳完头,他准备带她去吃饭,因为昨晚的事,她十分反感他,坐在铜镜前一动不动,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你得吃饱了,才有力气骂我打我。” 她嘟嘴,依然不动。 “好,好,那就不吃,还给我侯府省粮食了。” 还得是激将法管用。 敢惹自己,那就把你这侯府吃空了,干嘛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想到这里她起身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跟他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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