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的时候霖言的手机响了,是汀屿。她的声音炸开,我就要高考了,考完我就来A城,你准备好钱被我剥削吧。 他呵呵的笑,认认真真的叮嘱她考试事项,她趾高气昂地拒绝,这些我都知道,只要你想着我,我就能考好。他自然的应着,哥哥会想你的,汀屿停顿片刻,狐疑的问,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哥哥了。 再说下去不好收场,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电话挂了。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精品店,他进去转了转很快就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再生纸质地的日记本。到家后扔给惊蛰,我觉得很漂亮,买给你的。 彼时她在小曼的的介绍下进了保险公司,她生的好看,口才又好,业绩很快就上去了。 他们四人白天上课上班,晚上凑到一起看电视,打牌,玩拼图,玩电脑游戏。现世安稳,太平安澜。小曼时时念叨,要这样一辈子就好。 时间过的很快,如同指间泄落的流沙,不经意间迅速流逝,待到蓦然惊醒的时刻,才方然憬悟,原来,那时便是欢欣了吧。愚笨如我们,从不懂得将幸福吝啬支配,凭着任性肆意挥霍,直到两手空空,悔不当初。 如花美眷,渐成枯萎,回首畴昔,物是人非。 六月中旬,汀屿一个电话飞过来。我明天到,你来接我吧,分数我估了,到A城读医大没问题。 霖言知道,有些事该来的终归要来,怎么逃避都避不掉。他是没有给过汀屿任何关于爱情的承诺,可是他也从来没有对她清清楚楚地拒绝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她的,甚至是有些许爱怜的。相濡以沫了这么多年,任何暧昧与之相此都不足挂齿,这样的感情生命里再也不会有第二段。 可是现在有了惊蛰,他才终于窥到了幻觉里隐藏的真相。因为惊蛰的出现,他才分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最爱。 六月的A城,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站台上霖言和惊蛰两个人捧着圣代。惊蛰好奇地问,你妹妹漂亮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笑,见到了你就知道了,她人很好的,你一定喜欢。 车进站停下。汀屿穿着吊带短裙走到他们面前。霖言接过她的背包,拉着惊蛰对她说,我女朋友,快叫嫂子。 汀屿的笑一点一点褪去,脸色悠忽苍白,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来。她说,霖言,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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