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霖言和汀屿出席了孙和小曼的婚礼。 小曼拖着白色的婚莎甜美的说着“我愿意”的时候,他的心像突然被什么硬物狠狠戳了一下,尘封的记忆里有一幅画面浮上来。 那年的D镇,一身丧服的女子涌着眼泪说,我愿意。 就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悲郁和苍老。 花球稳稳当当跌入汀屿的怀里,孙对霖言戏言,赶快找个好日子娶了算了吧,人家可等了你一二十年了。他也笑,是啊,尽快吧。望过去正好望到汀屿妩媚的笑,他看的若有所失,既然得不到最想要的那片海,那无论哪片都无所谓了吧。 整整四年,他捂着那块疮痍不让任何人窥视,汀屿以她非同一般的耐力等到了云开月明。自那一日他亲手松开了惊蛰的手,此生就再与爱情无关。她的背叛是一把插进心口的匕首,往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伤他怎么深了。 那个女子,在时光里灰飞烟灭不留踪迹,杳无音训。 而汀屿,却站成了永恒的姿态告诉他,我可以等,我不介意你退而求其次,不介意你爱过别人。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她真的没有给过她一点压力,她放弃了自己的专业帮他张罗着开公司,跑业务。资金周转不灵是她日日夜夜去找客户催债。他的公司一点一点上了正轨,他的所有成功都离不开她的付出。 就像从前,她为考来A城通宵达旦的努力念书一样。只有他,永远是促使她孜孜不倦为之奋斗的动力。 双方的家长来看望过他们,笑得合不拢嘴,彼此也都心知肚明。他母亲把自己的玉镯带到了汀屿的腕上,这一日,她们都等得太久了。 一切都成定局,势在必行。 金秋十月,他们举行婚礼,所有人都很满意。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盛宴,如同多年前他想给惊蛰的一样,来了许多并棵,称他们是天作之和,称他是青年才俊。他挂着微笑,想起曾经就是着四个字揭开了他一生都不能原谅的真相。 公司里的职员也携家带眷来观礼,人群里他瞥到一张熟悉的面容。他走过去,牧牧你好吗。她态度冷漠,很好,我丈夫在你的公司做事。他点头,踌躇了一会只有还是开口询问,惊蛰好吗. 牧牧惨笑,你还记得她,四年了你从来没有找过她,我以为你早就不记得她是谁了呢。良久,牧牧掩面痛哭,她已经死了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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