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末时林为惜晨开了奢华的生日聚会,当着众人亲手为她系上了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 林脸上的笑僵在我挽着辞远出现的瞬间,我示威般看着他,彼时我已经知晓,韩辞远是林墨原亲如手足的兄弟。 他面色铁青,趁我不备将我拖到角落,口气隐忍,忆晚,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站成对立,永不妥协? 我微笑,是你下的战书,我迎战而已。 他的眼睛发红,纂紧的拳头骨骼咯咯作响。我们明明相爱不是么?为什么一定要彼此折磨?他的脸埋在我温暖的颈窝,声音渐渐哽咽,我爱你,忆晚,自我七岁与你相识你就是唯一洞穿我灵魂的利箭,那个汩汩涌血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告诉我,要我怎样你才会释然,才肯让我照顾你? 我眼里强忍的液体大颗大颗砸下来,克制了那么多年的爱恋在他的表白中争先恐后的从封闭的心里扑落,一声哀号,在他的怀里沉沦呜咽,墨原,沉重的罪孽我既然已经背负了十年就要一直背负下去,直到终老。 我从他的怀里仰起泪流满面的脸,想叹气,却生生撞上了辞远眉目萧然的神情,胸膛里微微绞痛。 迎着凛冽的风,我点上烟,心里升起阵阵绝望。辞远苦笑着说,我早该想到,出众如墨原,多年来身边红颜展转始终不为所动,心心念念的只是儿时笑靥如花的玩伴。这么多年他看低世上所有女子,惟独对她真心相待。每年她生日都精心准备最好的礼物寄给她,却次次被她原封不动退回来。他视她为遗失的天使,甚至连名字都不舍得说出来。直到他兴奋的告诉我她也考来了这里。 我以为那个女子是惜晨,原来是你。 我以为他爱的是她,原来他只是为了透过她来窥视与之朝夕相对的你。 我哭了,眼泪顺着脸颊如雨水倾泻,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早没有了眼泪。记忆中最后依次酣畅的哭泣就在他面前,他如长辈一般安抚我,抱着瑟瑟发抖的我信誓旦旦的说,忆晚,你相信我,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抛弃你,还有我会一直爱你,永远爱你,陪在身边,决不离开你。 我那样信任他,依赖他,热爱他,但凡出自他口一言一字我都笃信不疑。 他给过我那么美好坚贞的誓言,却又亲手推翻毁灭。 他是我的兄长,知己,伙伴,朋友。他是我的天地神灵。可是他,到底还是将我撇落独自前行。十年来,他是我需要长久静默的名字和需要永远隐忍的伤口。 我,苏忆晚,只是他的蔓殊莎华。 辞远的手探过来握紧我,眼里温柔倾盆,忆晚,让我来照顾你吧。 我笑,难道不怕我利用你? 他的笑轻轻漾开,忆晚,如果我没有给你利用的价值,那会那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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