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我旁边那桌坐下来,我努力把头压得很低,可是锦笑那个白痴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四处环视了一遍之后惊喜地发现了匿藏的我,兴高采烈的叫了一声,簌簌!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两个大字,丢脸,她拖着身边的人朝我走来,在我对面落座,面对我愤恨的眼神一脸无辜。 直到森墨叫我,锦笑这才明白,她的脸色忽然之间就变了,不冷不热地转过脸来对我说,不要哩他,始乱终弃的家伙。她身边的男生看了我一眼,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锦笑你疯了啊,乱说什么啊。 大概是觉得别扭,森墨匆忙带着他女朋友走了,临走时他跟我打招呼,那个女生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置疑我跟她居然先后经历同一个男朋友这个事实。说实话,我有点心虚了,被美女瞪一眼要比被丑女看一天更需要心理素质好。 锦笑对着他们的背影摆了个不屑的表情之后介绍她身边那个男生给我认识,纪善言,我妈妈的同学的儿子,刚从英国回来过寒假,我妈妈叫我陪他玩,你不介意的哦? 我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面,随口应了一声,那个男生好奇的问,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哦?我闻言一拍桌子,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都——过——去——了! 到这时我才看清楚他的样子,真好看,不同于森墨那种艳阳般灼目的光彩,他周身笼罩着一种平和的,安宁的气息,如同夜晚温和的月光,动人却不带锋芒。他对我歉意地笑了笑,伸出手来,很高兴认识你。电光火石间,我的手心里氤氲一片潮湿。 后来的日子,因为锦笑要偷偷跟男朋友约会,就把纪善言这个包袱甩给了我,面对我的愤怒她讨好的说,我请你吃饭,我送你最新款的棒球帽!再说了,你跟他走出去又不会丢脸,便宜你了。 我承认我是个很容易就被收买的人,我检讨。 七夕的晚上街上有很多情侣,整个城市一派喜气洋洋,我和纪善言穿梭再人群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我向他解释,七夕就是中国的情人节……他微笑的打断我,簌簌,这个我知道,牛郎和织女在今天相会。我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 有小孩子凑过来叫他买花给我,我窘得一脸通红,连连摆手,他却二话不说打开钱包买了一束蓝色妖姬给我。我捧着那束话尴尬地望着他,他并不以为然,簌簌,这不是真正的蓝色妖姬,真正的蓝色妖姬最早来自荷兰是一种加工花卉。它是用一种对人体无害的染色剂和助染剂调合成着色剂,等白玫瑰快到花期时,开始用染料浇灌花卉,让花像吸水一样,将色剂吸入进行染色。 但是……他说到这里有忍不住绽开招牌微笑,但是簌簌,今天是七夕,你的手里怎么能够没有花呢,凑合一下吧。 我问他,善言,你在英国有没有喜欢的人?他摇头,感情不是那么随便就给出去的,我第一眼喜欢上的,就会喜欢一辈子。 我轻轻的笑了,善言,如果将来哪个女生被你喜欢了,一定是很幸福的事情吧。他看着我,一动不动,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却铿锵有力,已经喜欢上了。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却不管不顾的走过来轻轻抱住我,他的动作那么轻,好像重一点就会弄痛我似的,他轻轻的说,我第一眼见到你,瑟缩在角落里,帽子挡住整张脸,我当时就想,这个女孩子究竟受过怎样的伤害呢,好像一只时刻警惕侵袭到来的野兽,那一刻,我觉得我应该走近你。 簌簌,我觉得你似乎还没有懂得什么是爱就被人以爱的名义伤害了,我有责任让你明白爱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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