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托德。""等一下!别轻举妄动。""管他的,反正到处都是狗屎。""艾玲…… "他说。"不,我非这样做不可,托德。现在我只是个恐怖的老女人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呢?""别这样。""是的,我不会。我会去自杀。""别这样。""我这就打电话给《纽约时报》。""艾玲!"他喊道,语气蕴含怒意,全身上下也热了起来。"我知道你改了名字,如何?我知道你在逃亡。""你什么都不知道。""我马上就去告发你。""哦?是什么?""这是你自己说的,在睡梦中。""艾玲。""我知道你的秘密。""什么?""我要让你知道一件事。""艾玲,你喝醉了。""你这大浑蛋。""喂?"托德有点厌烦地说,然后挂断了电话。他放下话筒,听着话机发出一连串铃声-这是这机器惯有的顽固性。接着,电话就安静下来了。此时,托德感觉一片空白,十分清澈明晰…… 无论如何,在经历过这个事件之后,我认为事情一定只会转好不会变坏。我迫切期待托德再去打开他那个黑匣子,让我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艾玲究竟长什么模样。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我半点机会也没有。爱情,也许就像开车。"老伯,你开车的日子结束了。"穿着油腻粗蓝布工作服的修车技工如是说,穿着白森森长袍的医院护士也如是说。但他们全错了。恰恰相反,我们开车的日子才刚开始。我猜,托德一定很怀念威尔普的那栋旧房子,因为那里是我们开车出门最常去的地方。他保留了一把钥匙,我们可自由进出,随意在每个房间走动。现在,这里已是一片空空荡荡了。他四处打量,而这个动作是在爱意伴随下进行的。后来,我们在威尔普区又看了不少房子,可是没有任何一栋像我们的老房子一样值得他费心端详。一回到第六街,他总是把车开得特别缓慢。我们开始发现情书,在垃圾桶里,全都是那个艾玲写来的。他把这些信件捡拾起来,凑近面前,然后将它们随意塞进抽屉之类的地方。爱情也许就像开车一样。当人们移动,驾车出游时,他们看的是自己先前过来的方向,而不是未来要去的地方。所有人不都是这样吗?我说爱情像开车,表面上看起来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我举个例子好了。你的车上有五个倒挡,而前进的挡位只有一个,上头标示着代表"后退"的字母R。当我们驾车时,我们并不看我们要去的方向,而是看我们走过的地方。当然,这样难免会发生意外事故,但大多时候都没啥问题。整座城市的交通,就在这令人信赖的交响曲中顺畅进行。关于我的职业……
本文由网络整理 ©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