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有点像初归的新媳妇,来访的人一个接一个。常福走后,生婆就端着当归红枣煮阿胶过来。“蝶舞小姐,落红后就要好好的补补身子啊!“她献媚着道。我看着那碗大补药,开始担心自己饮了后会流鼻血了。生婆其实并不很老,50岁左右吧,一看上去就知道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听常福说,生婆做的是帮这里的女人张罗衣服与胭脂水粉的小生意,偶尔也会帮她们打胎或接生,算是半个妇产科医生吧。“小姐果然长得出尘脱俗,怪不得能雀屏中选,拾来铁定爱惨你啦。“她不停说着恭维的话。不过千穿万千,唯独马屁不穿,所以虽然明知道她在刻意讨好,还是不觉得太讨厌。我从木栊里拿出一块金来,叫她按我身上穿的衣服款式做多几件不同颜色的。不过都是淡粉色系的,因为不想把自己打扮得跟其它土娼一样的大红大绿。也让她按张拾来的尺寸做几件御寒的大衣。生婆一见那块金子就两眼发光,接过马上就张罗去了。木栊里真的有很多的黄澄澄的金子,最少也有上百斤吧。但张拾来并不上锁,任我取来用。他说得没错,他,并不是为金子而活着。“见过常福了吗?“张拾来一进来就问。“见过了,我们聊了很久,他是个很可爱的人。““嗯,要是说,这儿谁不会害我的话,那么就只有常福一个了吧。“他的语气有点落寞。“还有我。“我笃定地说。他望定我,不置可否。我也直视他,表明我刚才那话的真实性。“你要点金器装饰吗?““不要!“在我们的时代带黄金耳环颈链是一件很老土的事啊!所以我脱口而出地的拒绝了,但一时之间还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也对,黄金并不适合你。“幸好他有此认为。我们没再谈这话题,相对着用膳。他早上一般都很早就起来练刀,我常常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他舞碎雪。然后一起用早饭,我们也渐渐地熟了起来。我多多少少了解了他的脾性。虽然在外人面前他是个严肃冷酷的金子来,但私底下,面对着我的他还是个大男孩,只是比较少言与少笑。我偶尔会跟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是个冷面笑匠,总会在不动声色中捉弄我作反击。而我的“工作“就只是帮他穿衣宽衣,服侍他洗澡。服侍他洗澡是件很艰难的任务,他总会弄到我全身都湿透,我们常在屋子里“水战“,那是我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光!我洗澡的时候,他会到屋外去舞刀。他一直谨守我们的契约,只会拥着我睡,从未对我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他常会在夜里出去,我知道他是去了君姐那儿。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既然不能碰我,去找君姐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从没在她那儿留宿过,总在半夜里回来,然后像平常一样拥着我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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