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霖言坐在上岛里等意年时,我认真的叮嘱他,无论如何不要卤莽,我特意找了这么个幽雅的环境就是为了防止你们一言不合打起来。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你到底是担心谁被打?我语结,这个……手心手背都是肉,谁被打都不好嘛。 他的笑容里有一些我不明白的成分,手心的肉,到底还是柔嫩些吧。 我正不知道说什么时,意年循声而至,落座在我身边,礼貌的朝霖言微笑,我是聂意年。霖言也笑,久仰大名。 那天下午大家都没有多说话,临走前意年诚恳的对霖言说,请代我向晓洛道歉,伤害她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他说完之后霖言笑了,可是那个笑容里没有丝毫不屑的意思,世界上可爱的女孩子很多,可是不是每个都有好运气。 我伸手去戳盘子里最后一颗草莓,霖言又说了一句话,那颗草莓也许跟我一样被吓到了,所以滚落到了地上。 他说,聂意年,我很喜欢周宝音,非常非常喜欢她。 时间静止了,众神静默,万物无声,我错愕的看着霖言,他的目光像冬日午后的阳光直接而坚定,意年看看他,又看看我,过了很久,终于笑出声来,很好啊,宝音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人愿意照顾她我也觉得很开心。 他的表情那么诚恳,看向我的眼睛里温柔得能淌出水来,可是这一切都不过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我暗自握紧了拳头,脑海里好像听到风声暗自涌动和血液扑扑流窜的声音,我的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液体,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面前的这个少年,与我是那么的熟稔,我们从孩提时期成长到青葱,始终站在他一个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关注他的得意和失意,到如今,他竟然放心让我跟别人走。我微笑着点点头,你和锦蝉殊途同归,我也为你高兴。 言毕,不顾身后两个人的呼喊,仓皇逃窜。 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霖言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他每天都会写一封信送到公寓的信箱里。是的,信,在这个一切都变得网络化的时代,还有人肯用白纸黑字一笔一画的写信,这种态度已经叫我感动。 他说,宝音,也许你会责怪我要对聂意年说那些话,可是我就是觉得如果没有这个仪式,你就无法向过去告别。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那天说的话全都是真的,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他的笔迹干净整洁,我时常对着那些素洁的信纸发呆,然后,不知所措。 第七天的早晨,楼下有人叫我的名字,他的牙齿那么白,眼睛明亮干净,他兴奋的说,芝麻开门。我走下去抱住他,笨蛋。 是的,前一天晚上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明天早上7点,芝麻开门。 有时候,爱情,也许真的只是一瞬间的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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