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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大驱魔人》

我用了点力气才弄醒了上官,他显得很低落,告诉我仇婴一切都好,身上的符印已经被他解除了,现在正在302休息。而此时老鬼也不知道怎么从结界里跑了出来——这也让我们相信刘步琳真的已经死了——我们让老鬼暂时控制一下学校里的各种鬼怪,就目前的情况看,继续观望是最好的办法,潜在的敌人到底身在何处,这个问题在发生下一件大事之前是解决不了的。  上官用法术恢复了巩倩倩的神智并且让她相信一切都很好,我们把她送回家后才坐上汽车赶去师父家里。  上官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要重得多,凭着我自己的带伤之身是没有希望帮助他快速恢复的,师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显得愁眉不展,很果断的让我和上官一起在他的住处休养几天,等过完年再考虑下一步如何进行。同时把他调制出的新丹药给上官服用,希望借此可以让他早日复原。  我通过上官的叙述知道了今天早先发生的事情:刘步琳潜入学校后就抓住了仇婴并准备利用她来杀死上官,上官原本每天正午都要给仇婴进行一次化怨的超度,今天发现仇婴煞气变重,只当是恶灵反噬,没想到仇婴竟然在他后心狠狠一咬,这一咬其实是利用刘步琳灌输到她体内的功力发出,所以也比一般的鬼怪攻击要厉害,好在上官已经对仇婴所有戒备,发现她下手立即防御,所以受伤不重,但是这样已经被拖延了时间,后来下午和刘步琳斗了一场又与黑烟打了一场遭遇战,才使得伤势加重。  我只是被刘步琳震出了内伤,伤势较上官而言轻了许多,师父怕我再有麻烦,也在取得我父母同意后让我留下。今天我和上官看似全身而退,恶人刘步琳也算死有余辜,但是有几个疑团还是没有解开:  一、吴投的身子仍然不知下落;  二、那两团黑烟不知是什么来历;  三、刘步琳说的理工大风水已变,要大利南方,不知会带来什么影响;  四、巩倩倩身上的邪咒似乎已经被解开,但是仍然有耳鸣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中邪带来的后遗症还是自身潜力被唤醒带来的副作用。  我和师父及上官谈到这些问题时都没有得出好的结论。  转眼已经是大年三十,上官一叶和我的伤也有所好转,这天上午师父帮我修理了一下桃木短棍,忽然开口说:“陈筱闽的事情想不到你还如此上心。”  我心头一动,也不再遮掩:“师父,陈师姐死了已有近五年,到现在还是不清不楚,我心里总觉得这是件让我们觉得耻辱的事情。”  “你小子又来赚你师父?她的事情这些年我也时时想起,答案有了几个,但是至今说不出哪个是真的。”  上官插嘴说:“老前辈,那件事情我也了解一些。刚刚算了一下,今天是腊月三十,也是几年来少见的阴气丰盛之夜,说不定今晚去陈师妹遇难的地方会有蛛丝马迹。”  我摇头:“那片老房子早就拆迁了,到哪里去找现场?”  “这你倒不用担心,前些日子我在学校附近转悠的时候发现一号门附近那个小区里有片空着的地阴气很盛,看来就是陈师妹住过的地方了,可惜当时条件不允许,我无法和她取得感应,而今晚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啊?你的伤还没好,就这么急着往外跑?”我疑惑。  “不碍事的,此次我来南京,查这个事情也是目的之一。”上官信心满满的说。  “这种好事,老头子我不去也不行了。”师父怕我们出事。  看来这两个人反而是比我铁了心要出门。“好!今晚我们就夜探理工大!”我硬着头皮附和道。  师父说过,中国的古城与鬼城是相对应的,而这里面最代表的就是南京。  南北朝、明朝、太平天国、1937日军侵华,南京历史上有名的屠城事件不少于四次。怨气夹杂煞气,使得南京总是有种忧伤而悲愤的感觉。  南京历史上曾经多次举行过大型的超度仪式,“南朝四百八十寺”就是一种明显的旁证。  远的不谈单说近的,日寇屠城,杀了多少?遇难同胞纪念馆说的是30万,其实远远不止,现在常常说的是30“多”万。但是师父说根据目前的情况看,可能有不下于40万人死于那场兵燹。  这样一来,也就是有十余万人的生命从未得到过超度。  走在南京的林荫道上,如果忽然觉得心情不好或者情绪激动,千万不要意外,那只是鬼魂在对你进行干扰而已。而且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也就没人太在意了。  总体来说,南京的煞气以南、西为重,城北次之,城东最轻,而理工大当是更曾作为侵华日军的营地,受害者最少。但是理工大的怨气倒是轻不到哪里去,日军的法事、死者的亡灵在这里汇集之后,加上卫岗的龙脉,明孝陵、中山陵的王者之风,在这里形成了一个极其奇特的场所:灵泉。  师父说灵泉只是一个很小的口,封起来非常容易,只要上面盖个房子乃至压块石头就可以。但一旦被有法力的人发现并利用,就可以开山移海,有大力量,行大作用。可是这个泉眼现在没人知道在哪里,也没人能够找到它。  也正因为如此,理工大里面必须安插一个“驱魔人”,看护泉眼也是职责之一。  久而久之,相关的传说,普通鬼怪的故事,也随着理工大自身的原因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就拿陈筱闽事件来说,虽然上面派人查了一无所获,但是始终没有放弃对这个事情的追查——这是今天我从上官口里才知道的。  驱魔人很少有像她这样用自残的手段自杀的,因为我们本身就知道自杀者死后不得解脱,必须受满相同的痛苦短则数天多则数十年后方才罢休;而且更不可能像陈师姐这样割腕而死,所有的驱魔人禁用血作为法器,也特别忌讳见到血,反正我就算真要是自杀了也最多是用吃的把自己撑死,绝对不会想到这样邪门的手段。  要说被鬼怪上身后失去理智,可能性也不大。陈筱闽是武夷山道家弟子,讲究凝神修心,是最重心志守护的一派,当时我和她都在校,为什么偏偏选中不算理工大人的她呢?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么厉害的一个家伙要出动,也不可能害死她之后就不来找我的晦气。  所以说,陈筱闽的死只能用“疑云重重”来形容。  下了5路车我和师父、上官回到了学校。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很热闹,唯有室外最是冷清。除了零星有人放点不是很响的鞭炮外,比平时还要来得更安静一些。  路边所有的小店与饭馆毫不例外的都关门歇业,连平时灯火点点的小区住宅楼也只有接近一半的人家点着灯。  我们三人很轻松的进入了一号小区的那片空地上——这里就是学校的一幢老二层住宅,而陈筱闽就死在这里。  自我进学校以来,一号小区这里就是鬼怪出现最少的地方,连每年寒暑假302的那群家伙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们也不太愿意往这里来,过了友谊河还不到研究生院就开始往回走。我问过老鬼这是为什么,老鬼说各个鬼怪不同,有些是怕人气,有些是怕其他的,这个喜欢故弄玄虚的家伙从来不和我说真心话,标准的鬼话连篇。  师父、上官和我移走了一些大块的砖块与碎石,站成一个三才阵,各自点了一支檀木香。师父等香烧了一半左右,伸出食指轻轻一弹,香灰就飘落开来,细细地洒了满满一地。上官掐个八卦诀,把香立在我们三人中间,烟则是笔直得往上升,有一人多高后平平的向四周散开。  我知道二人都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手掐阵字诀,口念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把香高举过头。  隐隐的就听见有女人长叹一声,上官一叶用手调了调眼镜,师父微微闭上了双眼,这是他们二人看鬼物的不同方法,而我不用这么费力,直接瞪大了一双眼睛,看身边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我们三人脚下这片地上忽然沿着一个长方形的区域冒出了数道青光,射在我身上感觉一阵刺痛。  师父说:“大家后退。”我们三人同时后撤三步,让出这个长方形的区域,金光立即消失不见。再看刚刚师父洒的香灰与上官插的檀香,也全部消失不见了。  师父摇头道:“筱闽这孩子,在这里下了极强的禁咒,当年来察看的人都说没有办法破解,想不到现在连房子拆了也还有效。”  上官说:“老前辈,我还有别的办法。”随手一扬,一把松针打出,立即在地上排成了八卦的样子,他再用竹枝一划,阴阳的图案也完成。上官说:“你们二位站到我背后来。”  只见八卦正中,慢慢从地下冒出一个人形来。  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一个让我久久难忘的身影。  “陈师姐。”我不由地往前走了两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经那个在阳光中向我走来带着紫色光晕的女孩现在只是一个透明的躯壳,我隐约还能分辩出用手帕扎着的辫子在微微荡漾。  “陈师姐,是你吗?”我再次问道。  那个身影并不回答,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  “你叫也没用,她现在被我用八卦隔住,和外界无法联系。”上官一叶说,“曾经来过这里的人也说这里最多能做的就是唤出她的身影,提供不了任何其他的线索。”  “今晚也许不同,我们既然能这么轻易地唤出她,我试试能不能让她告诉我们些什么。”师父走上前,从身上取出一张写满符文的纸铺在地上,说:“李明,把你的桃木棍给我。”  我把短棍递给师父,他对着陈筱闽的身影说:“现在我用禁咒还你一些自由,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父念了段咒语之后把桃木棍向前一抛,那个透明身影一动,棍子就晃晃悠悠的立在空中,左右晃动了几下,像是被人拿着一般开始在符纸上动了起来。  这和学生们流行的笔仙、碟仙很类似,只不过学生们通常只能让他们做做选择题,画画简单的图案,真想要让他们说点实际的东西很难实现。(由于请笔仙会带来很严重地后果,我非常反对同学们做这件事情!)  但是有法力的人可以用这种方法配上符纸或者罗盘,让一些力量很微弱的鬼怪在上面指出一些文字或图案,从而起到让他们“说话”的作用。  桃木棍慢慢移动,我也默默翻译着她说的话:“我,是,驱,魔,人陈,筱,闽……”  ——她果然就是惨死在这里的陈师姐。  “犯我……者……死……!”  桃木棍刚刚移动到死字上时忽然转向朝师父射去。我惊呼一声,师父则不慌不忙伸手去接棍。上官一叶赶紧双手一合,八卦立即发出较强的绿光,那个女声好像受痛一般叫了一下,棍子就落到地上。  “好大的脾气,想不到她的咒怨如此之重。”师父拣起桃木棍还给我,“连禁咒都可以冲破,果然是修道之人的死后之魂。”  “师父,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我问。  “这是守灵,专门看护一个地方的亡灵,陈筱闽把自己的变成了这里的守灵。”师父说。  “这么强的法力久久不褪,难不成这里就是灵泉的泉眼?”上官道。  “说不准,上官,把八卦慢慢收了吧,没事的。”师父说。  师父围着这片空地走了几圈,叹了口气,说:  “看来我猜想的八九不离十。咱们从头说起。  “陈筱闽这孩子命非常苦,他们家祖上就是驱魔名士,到了他父母一辈,忽然变得没有慧根。”  “嗯,我知道,类似于《哈里波特》里面说的‘哑炮’。”我说。  “这个词挺贴切,就是这样。可是他们祖辈曾经治过的一些鬼怪却不放过他们的父母,一直纠缠着他们。她和她弟弟——就是你那个同学也从小就是在一个鬼怪缠身的环境里长大的,所以你那个同学精神特别脆弱,自理能力也差,相信你也发现了。筱闽6岁那年,一次离奇的车祸彻底要了他们父母的命,二人转而被他们的爷爷收养。”  “难怪陈筱翔后来一直不提自己父母的事情,连处理陈师姐的后事时也是他一个人出面,不见他们的父母。”我说。  “人家没你命好,臭小子。”师父继续说,“我和他们的爷爷是旧识,听说这孩子是个奇才,但是想发挥出这天赋却要修练一种很邪门的道法:血咒。”  “什么?血咒?”我和上官同时脱口而出。历史上出过多少个因修炼血咒而杀人如麻的血魔我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不错,听起来修道之人怎么可以修练这种东西,简直是不可思议?但是当时我和他爷爷都是属于新派驱魔人,觉得只要使用得当,血咒也可以发挥好的作用。原子弹不是也一样吗?但是她的弟弟也是资质平平,不过脑袋灵光,她爷爷就让那孩子走了普通人的道路。他至今也对自己家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陈筱闽来南京的时候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你和她弟弟竟然是同班同学,也算是一种缘分,可惜世事难料,出了那样的事情。”师父说到此处,不停的摇头。  “我那同学还不错啦,毕业时还是个优秀毕业生呢。”我说,“据说去了一个什么研究所。”  “你是眼馋人家成绩好吧?其实他在校期间是怎么过来的我也知道,常常被梦魇惊醒——”  “还常常躲在被子里哭。”我接着师父的话说道,“要不是我是他同学,说不定他早就被外来的恶鬼上身跳了楼了,我说怎么有一阵子老有外来的鬼跑来搅局,原来就是为他。行啦,您说点有用的吧。”  “你这个臭小子,我问你,你对血咒了解多少?”  “血咒是邪魔专修的东西,只要知道了被施法者的姓名和生辰,就可以制人于死地。”我说。  “那你知道修道的人修了血咒会怎么样?”师父这一问让我语塞。  “修炼血咒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可以称得上血魔——您的意思莫非是陈筱闽就是因为血咒带来的灵气反噬而自杀身亡的?”上官说。  “这种可能性极大,”师父点头道,“同时教她练血咒的人——她的爷爷阳寿受损,两年前已经过世了,反噬的力量绝对不可小视。但这个房子在陈筱闽入住之前就已经死过三个人,所以我觉得她的死亡绝对不是反噬这么简单。在她来南京之前,也曾经做过几件漂亮的事情,还灭过三清山脚下的百年恶鬼,也没发现那时她有什么灵气反噬的事情发生。”  “是的,我见过她,面色非常好,不像是有毛病的样子——而且,师父,上官师兄,你们见过一个驱魔人死化为鬼怪吗?”我激动地问道。  二人一起摇头,上官说:“驱魔人一般不会有死后阴魂不散的情况,连刘步琳都死得痛痛快快的。”  “那你们能够想象一个拥有大法力的人死后只能变成这样一个连身形都迷迷糊糊的幽灵吗?”我接着问。  “不错,李明说的很有道理。”上官一叶肯定地说,他收起八卦,把地上的松针踢散,“既没有发生爆炸,也没有变成厉鬼,连身影都是这样影影绰绰,只是变成守灵留在这里,她的法力去了哪里?陈筱闽死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许知道。”一个声音从边上的树上传来。  “刀疤?”我愣了一下。  刀疤藏身在树上,自顾自地继续说,“我知道陈筱闽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  “请说。”师父很客气地说。  刀疤的声音多了一分肃穆,“我永远记得那天。  “她确实是死于自杀。”刀疤停了一下说,“只是她用自己换来了理工大近六年来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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