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场已经勘查完毕了。”林若摘下手上的手套道,“这是一个典型的入室抢劫杀人案,可能跟快要过年有关,你们可要加强对市民的宣传力度。” “嗯!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张栋道。 “死者是男性,单身在家,我们在被害人手指甲里找到了凶手的皮肤组织,还有凶手在现场留下的衣服碎片。凶手是一男性,身高在1。75米到1。8米之间,较瘦,穿一条潜灰色运动裤,大头皮鞋,44码。从打扮上来看,很可能是流窜作案。”林若分析道。 “哦!比我们都专业嘛!”张栋赞扬道。 “专业到说不上,不过依照你们男的打扮的规律,你认为多数的男的会穿一条运动裤,再配一双大头皮鞋吗?”林若笑问道。 “呵呵!反正我是不会这么打扮。”张栋笑道,“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回去我怕有危险。” “不用了,你还要负责现场收尾工作。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担心,我打的回。”林若收拾好工具,出门拦了辆的士,离开了小区。 坐在车上,林若一直盯着车窗外发呆,路过北新路口的时候,她看到了几个男的抬着一个人从街角出走了出来,那几个人放下昏迷不醒的男的后,立刻上了一部车急驰而去。 林若叫停了的士,下了车,朝那个男的跑了过去。 “周凯!你怎么了?”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是周凯,林若一把冲过去,拉着周凯喊道,“快醒醒,你可不要吓我!”着急的她连眼泪都快下来了。 周凯紧闭着双眼,脸色十分苍白,任由林若怎么摇也不醒。 林若忙叫来的士司机,俩人将周凯抬上车,径直去了校医院。 校医院里的医生经过检查,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只能给他输液,等他慢慢转醒,林若自己就是学医的,知道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好按照医生的安排,找了间病房,安顿好周凯。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周凯,摸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林若的心里此起彼伏。 天渐渐亮了,林若实在困的不行,慢慢的睡了过去。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林若被查房的医生吵醒,揉了揉充满血丝的双眼,她看到周凯依旧躺在床上。医生检查完周凯,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方法,于是商量着将他送到人民医院去,但需要病人家属签名。 林若这才想起周凯在这里除了张栋以外就再没有任何亲戚,林若正要打电话给张栋,周凯身上的手机响了,林若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了郑言的声音。 “喂!我是林若,你是郑言啊!你大哥出事了,他现在在校医院!”林若说道,“你先别着急,你听我说,现在就是昏迷不醒,医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嗯......嗯......你说什么...... 让我不要将他送到大医院?哦......我知道了。如果是你说的那样我就放心了,那我在这里等你,嗯......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林若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她找到医生,说是病人的家属由他们自己将病人转移医院。医院正巴不得病人家属这么做,于是也没有推脱,答应了下来。 中午时分,郑言开着车来到了校医院,与林若俩人办好了手续,将周凯接上了车。 原本林若不想跟郑言一起回去,但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周凯,只得绕了个圈,先去到市法医处,林若交代好工作,与郑言一道上了路。一路上,林若想:明天就是元旦,就当新年放假出去旅游罢了。 经过将近三个小时的颠簸,林若来到了康安县-周凯的家乡。这里真的如郑言所说的那样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过惯了城市生活的林若不禁把车窗摇了下来,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康安县城还是比较繁华的,改革开放的春风早已经吹到这里来了。县城的四周已经有不少的工厂企业。 进了县城,车子左拐右拐,来到了一桩二层小楼前。 “到了,这里是我未来的新房,暂时我还不会在这里住,你和周凯就先在这里下下脚吧。里面什么都有,还需要什么就跟我说,不用跟我客气。”走下车的郑言一边扶着周凯,一边道。 “真的不需要先告诉周凯他父母吗?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林若下了车,望了望四周问道。 “我是他兄弟,难道还骗你不成?伯父,伯母身体都不好,就不要让他们担心了,以前他也有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发生,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把他往县医院送,后来他把我狂骂了一通,以后,我就把他弄到我家里去,过两天他就没有事了。这次也一样,你就放心吧。”郑言道。 “嗯。那就好。”林若答道,随着郑言走进了小楼。 屋子里装修的很豪华,一应俱全。安顿好周凯后,俩人坐在客厅里聊了起来。 “能和我说说周凯吗?说说你和他以前的事情吧。”林若说道。 “我大哥没有和你说过以前的事吗?”郑言问道。 “没有。”林若摇了摇头道,“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其实,我们俩认识也没有多久,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种程度。”林若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别管他!”郑言笑道,“说真的,我真的要感谢你走进了他的生活。” “为什么这么说?”林若好奇的问道。 “周凯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至少在以前不是,你知道吗?”郑言点起了一枝烟,烟雾缭绕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以前的他和我都是混混,我们是康安县的两个混混。”郑言道。 “啊!”林若吃惊道。 “我和他从小学就认识了,我们两家的父母都很忙,没有什么时间管我们,缺少了父母管教的我们胡作非为,欺负同学,打架,收保护费等等,只要你想象到的我们都做过,但唯一的一件事例外,就是不欺负女同学。你别看周凯那个样子斯斯文文的,那家伙厉害的狠!无论是谁,惹上了他算是倒了大霉。那个时候别提多风光了,我们两走在街上的时候后面跟着的小弟多的呀!”郑言一边口沫横飞的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就像回到了当年。 “可是就是这样,我们也得罪了不少的人,镇上许多人对我们是恨之入骨,尤其是与我们年龄一般大的小孩。但是碍与我们实在太厉害,他们一直也没有什么办法。”郑言皱了皱眉头,继续回忆道。 “虽然我们什么坏事都干,但是还是有两个女孩愿意与我们交朋友,她们就是周凯家隔壁的两姐妹小月和小年,小月比我们小两岁,小年比我们大两岁,两姐妹是我们镇上的两朵花,人见人爱。那年夏天,镇长的小儿子糟蹋了小年,小年受不了打击投了河,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小月因为这事受到打击,疯疯癫癫了好几年,直到前些年才好转。而镇长的小儿子才给判了三年。这事让周凯消沉了下去,不怎么理会我们那帮兄弟,于是人走的走,散的散,没了模样。可那些常年饱受我们欺负的同学却终于等到了好机会,报复我们的时候终于来了,就在那一天,他们抓住了我和周凯,也就是那一天,让我永生难忘。”郑言狠狠的吸了口烟,抹了抹脸,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起当天的事情。 “那天发生了什么?”她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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