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重新拿过来,仔细地端详。 那些黑色的线条在我眼里逐渐清晰起来。这就对了,赵飞燕将它交给我的时候,已经给了我提示,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它和钥匙有关呢? "双龙钥匙!"我轻声念道,"这张图形上的文字是双龙钥匙四个字。赵飞燕曾经说过,要进入密室,一定要找到一件东西,难道就是双龙钥匙?" "双龙钥匙?"李灵瞪大了眼睛,"那是什么东西?是开启密室之门的吗?" 我点点头:"双龙钥匙除了用来打开密室之门,另一个功能就是破解密室入口的禁制。" "她对黑井宝藏为何知道这么多,难道她所说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吗?"李灵疑惑地说,"我真是黑公主的后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李灵,"我拉起她的手,柔声说,"对我来说,你是谁的后人并不重要,对那些宝藏我也无心觊觎,我只要你健康快乐地度过每一天。" 李灵感动地点着头:"子夏,我也一样,能和你快乐地度过每一天,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忧伤地看着她说:"我一直不明白,你的脑内竟会出现双脑线;并且,刘老太太说,你曾被催眠过,而且你自身具备很强大的反催眠力量。" 李灵愣了半天,缓缓地道:"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双脑线?催眠术?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吗?" "高阳曾经单独和你在一起多少次了。"我问,"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高阳老师和这有什么关系吗?"她疑惑地问。 我沉重地说:"因为高阳就是林东方,他曾和我一起去过黑城。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懂得催眠术。" "可是他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除了那次我向他请教有关古代美术上的几个问题。" "是在美术实验室吗?"我问。 李灵吃惊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我没有将柳飞飞告诉我的话向她说明,"他除了解答你的问题,还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吗?"其实我知道这是多此一问,倘若那次高阳对李灵实施了催眠,他不可能让她记住那天的情形。对于一个催眠师来说,让受术者忘记某段记忆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果然,李灵的记忆异常清晰,她回忆了那天的情形,并且说:"柳飞飞可以证实,我在那天曾看见她经过了美术实验室。" 我气馁地叹一口气,这样的情形很明显,高阳并没有对她进行催眠,至少那一天没有。可是李灵出现这一系列如此反常的现象,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支配她呢? 李灵轻声问我:"你是说我曾经被催眠过?" 我看着她清澈的双眼:"李灵,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不管对方的力量多么邪恶、可怕,我都要恢复你的本来。只是,这些都需要你的配合。" 李灵顺从地说:"我会的。" "我和刘教授商议一下,能否进行第二次催眠,希望可以找出你身体内神秘力量的来源。" 我再次找刘老太太时,她等不及我开口便说:"子夏,你来得正好。上次为李灵的事我一直放心不下,这一次我们可以对付李灵体内的那股力量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老太太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们马上到翠柳宾馆,我给你引荐一个人,他可以说是当前国内致力催眠术研究与实践的第一圣手。" 从医学院到翠柳宾馆的路上,老太太详尽地给我讲述了催眠术的发展史。 催眠术有着坎坷、漫长、带有传奇色彩的历史,在很久以前,中外历史典籍中就可以看到有关催眠现象和催眠术的记载。不过,那时的催眠术并不是一种用于心理治疗的技术,而是民间的一种游戏,更多的则是宗教神职人员以此作为布道、传教、占卜的手段。古代中国、印度与埃及,催眠术已发展得相当迅速,但将之用于治疗疾病的却是17世纪的法国人梅斯默,这个当时有名的医生,利用催眠术治愈了许多医生束手无策的疾病,引起了同行业人士的嫉妒,他们有意地设置难题来考验梅斯默,终于使之无法发挥催眠的效果,梅斯默因此被当时的国王路易十六赶出法国,但梅斯默利用催眠术治疗疾病的技术却因此流传下来。到了19世纪末期,催眠术造就了一位伟大的精神哲学学者,他就是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他通过对催眠术的长期研究与应用,将人类的精神层面剖析得更加精细完善。中国古代的催眠术,一直被作为一种神秘能力而加以隐匿掩藏,致使到20世纪时,这些宝贵的民族特色技术几乎绝迹,而一水相隔的日本却将催眠术发展得红红火火。好在1917年留日学者鲍芳洲博士在上海创办了第一所精神病医院,他在治疗精神疾病上大胆而科学地运用了催眠术,使这种药物治疗只能治标难以治本的疾病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疗效。而鲍芳洲院长的催眠治疗法,虽然当时广收门徒传授此术,但真正成大气候者只有两人:一为徐鼎铭;二为马宪明。徐鼎铭先生后至台湾教学,已难以寻找到其渊源流派的真貌。而马宪明先生却留居上海,并将其毕生所学教于其孙马国龙,而马国龙自幼聪慧伶俐,对催眠术的领悟远远超于常人,他不仅尽得真传,并融合进了自己在日常运用中的新理念,使催眠术更科学、更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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