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放心吧。"李灵平静地看着我,她的目光安宁而清澈。 谢晓走过来,说:"我和刘教授刚才商议过了,由她实施催眠,我们只能在外面等候。" 我看一眼写着"治疗室"的房间,不无担忧地问:"你认为成功的几率会有多大?" 谢晓安慰我:"据我所知,在刘教授运用催眠术进行治疗的记录中只有一次失败的经历。那是因为对方患有严重的精神失控症,刚刚导入时,就出现狂躁的身体行为而导致催眠中止。所以,我们应该对刘教授有信心。" 将李灵在治疗室安顿好,我和谢晓退出治疗室。 "我总觉得'息壤'这个词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的。"站在窗前,远处是碧波万顷的湖面,我却无心陶醉这怡人的风景。 "中国古代神话中,曾经出现过一段洪荒时代,为了治理水患,鲧潜入天庭盗出一抔泥土,而这抔泥土可以生生不息,随着水势的增长而长高,这抔泥土就是'息壤'。"谢晓浅笑调侃我,"你这个码字儿的,居然没有想到,我倒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恍然大悟,惭愧道:"不错,息壤,它是一种获得新生的物质,我怎么就忘了。" "你只是过于混乱了。看起来,你近段时间好像不太开心,蓬头垢面,胡子拉茬的,给人的感觉就像一直在劳碌奔波。" 我将近期的遭遇简略地说了一遍,谢晓是我可以信任的朋友,我并没有隐瞒她的打算。 听完我的述说,她惊讶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关于双脑电图?" 我重重地点头:"千真万确!这也是我决定给李灵进行催眠的主要原因,我要彻底查清事情的真相。" "你的朋友,那个考古学家林东方,他知道你将李灵带到我这里来了吗?"谢晓紧张地问。 我摇摇头:"我有种感觉,他并不如我想象中的可信,可以说,我对他的了解近乎空白。" 谢晓扳过我的肩,让我直视她的眼睛,郑重地说:"子夏,你是我为数不多的密友中的一个,我不希望你出现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要小心谨慎。" 我感激地握住她的手:"有你这份关心,我非常感动,我会万事小心的。我很奇怪,咱们俩为什么就没有发生点什么,比如说感情。" "你又来了。"谢晓飞红了脸,"你呀,整个心思都被那些文字占满了,哪里还有空间去装其他的东西。只是,我得告诉你,你这个灵妹妹,对你非同一般呵,你可要小心啦,人家可是小姑娘一个,你不要摧残祖国的花朵。" 我佯装气恼,将她拉到身边:"你再胡言乱语,我可要惩罚你。" 谢晓并不挣扎,整个人几乎贴到我身上,眼里的笑意更浓:"说说你的惩罚方式,我倒有兴趣见识一下。" 我闻到一股异香,它们并非来自窗外的花草,而是谢晓身上,这就是女人香吗?它是如此让我迷醉。 我窘迫地松开她,退后一步:"惩罚的方式千奇百怪,任选一种就够你受的了。" 谢晓无声地叹息,说:"有时候,隐藏自己是一种残酷而费神的事。" 我无语。她说得很对,隐藏自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这种行为是否是对自己的一种罪过? 诊疗室的门无声地打开,刘老太太一脸疑惑地走出来,她用眼色示意我们跟上她。 上到三楼,刘老太太表情复杂地问我:"她以前接受过催眠吗?" "绝对没有!"我肯定的答复。 "那就奇怪了!我刚刚导入时,她就进入了催眠状态,并且很快就进入深度催眠状态中,这种情况只有在后暗示催眠中才会出现。因为,一个人的体质无论多么容易接受催眠,在第一次进行催眠时,都不可能高度配合并完全进入深度催眠状态中。而她今天的情形,只能说明一点,她早就接受过催眠,并且是--多次。" "不可能,"我激动地说,"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接受催眠呢?况且,又有谁会有这种本事呢?"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我无法看透的人,如果刘老太太说的是真的,那么,只有他才有机会这样做,或许他也懂得运用催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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