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手感很舒适,应该是上品的羊毛。 男孩殷切地看着我:"这些挂毯除了质地不错,还是一种吉祥的装饰品,和商场里买的那种截然不同。"他得意地扬起脸,"这可是我姐姐的创举。" "创举?"我哂笑地看他一眼,"吉祥的装饰品,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它只是很普通的一件挂毯。" "您看看它的四边。"男孩说。 我依言仔细观察了一遍,它的四边只是一种普通的图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男孩笑着拿过挂毯,将它重新放在我眼前,说:"您闭上一只眼。" 我按照他的话闭上一只眼看过去,在我眼前,果然清清楚楚地出现一个吉祥的字。 男孩转动着挂毯,那些字在我眼前一个一个出现。 果然是一种不错的创意!正对它时,它是一件普通的挂毯,换一个角度,那些毫不起眼的边缀纹路却组成了一句吉祥的祝福。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的脑海,我明白了赵飞燕给我的那张怪图的原理,太奇妙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吧,来两条吧!"我兴奋地说。 男孩讶然地看着我:"两条?" "是呀,你不愿意卖吗?" 男孩抓抓头皮,"嘿嘿"地笑道:"您这样的老板很奇怪!" "多少钱?"我问。 "两条一百六,八十块一条。" "行,这是两百元,不用找了!"我爽快地将两张百元大钞塞到他手里。 男孩举起钱,就着灯光翻来覆去地看。 "放心吧,假不了。"我拍着他的肩膀。 "太谢谢您啦,老板,"男孩释然地收好钱,"要不,我再给您一条方巾?" "应该我谢谢你才对,还有你姐姐的创举!"我再次拍着他的肩膀,"回头替我谢谢你姐姐!"对,这应该是创举,而不是创意! "林先生,你看我带回了什么?"推开门,我激动地叫道。 "你回来了。"林东方费力地从床上撑起身子,"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觉得你出去好久了。" "没有哇,一个小时不到。"我奇怪地走过去,他的脸色赤红,眼神涣散,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扶住他,试探他的额头,触手处如同火炭,"天啦,你在发烧,得赶紧看医生。"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林东方还在支撑。 "水土不服?"我生气地掀起被子将他拉起,"水土不服会引起高烧吗?一定是风寒入体!你就别装硬汉了,这里可是几千里外的地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办呢。存在决定意识,身体是第一要素,讳疾忌医只会误了大事。" 林东方下了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别再卖弄你的词汇了。什么讳疾忌医,我像那种人吗?" "别磨磨蹭蹭了,赶紧上医院。"我拉上他向外走。 在旗医院折腾了几个小时,回到旅馆已是午夜,安顿林东方睡下后,我已是精疲力竭。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那些挂毯上的文字让我心潮澎湃。赵飞燕留给我们的图形,是否是同一种方式制作而成的? 我拿出那张怪图,按照男孩教给我的方法,将图纸放在眼前,和眼睛成平行状,闭上左眼看过去,一行字清楚地出现在我眼前: 找到黑井方可见面 我差一点儿从床上跳起来,赵飞燕居然用这种奇怪而聪明的方式留给我们线索,她为什么不直接写清楚呢?迟早要面对面,何须玩这么多花样。第一封信是藏头诗,这一次是变体字,她如此神神秘秘,究竟目的何在?我们是在进行一项严肃的事情,而不是在玩智力游戏。 但对此我们毫无办法,她现在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她一天不站在我们面前,游戏就得继续下去。所以,除了按照她的指示去做,我们别无选择。 电话响起,我按下接听键,李灵惊恐不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入我的耳朵。 接完电话,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疲倦将我偷偷带入梦乡。 "不错,就是这几个字--找到黑井方可见面!"林东方坐在窗前,将图纸还给我,"看样子,我们的对手很不简单,我想她不会轻易停手,后面的游戏也许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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