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起来,发觉把自己关进了刚刚逃出来的地狱。 冲回电梯,按了几次按钮,拼命想让门开开。不管砸上多少次,却就是不开。看了它最后一眼,整个儿绝望了。使尽全力朝它踹了一脚,大骂出声。回头朝走廊里看去。 让我吃惊的是医院并不像小巷跟学校那样一团漆黑。一层薄雾笼罩着四层。注意到身边的自动贩卖机也烧焦了。地板是锈红色的金属,墙壁上所有颜色混在一起,焦烂扭曲。什么样的人或者东西会创造出如此梦魇般的地狱啊?迈向门前。要是这个也锁上了,我就困住了。 算我走运,没锁。 向走廊里看去。很像医院的其余楼层,只不过烧焦了,就像一个异次元的版本。地板仍是红色金属,仿佛血染的一般,但这里上面有几个洞。不过太暗了,看不清脚下是不是真有一个第三层。很奇怪……感觉自己是在某种平行的宇宙里。走到其中一扇门前,轻推房门。 上锁了。 很快发觉这一层所有的房门都上锁了。一边走过长廊一边逐个去试才明白起来。憎恶那种锈蚀焦烂的金属在手掌的触感,但还是继续下去。右边发现一扇双门。不晓得会通向哪里,这一层不在地图上。在身前打开门,飞快地关了起来。 然后变暗了。 打开电筒,盼着电池还够用。发现这是一所异次元医院。房间被可怕地烧焦了,气氛阴暗异常。还得问自己,就象先前…… 这是真的吗? 沿走廊走了下去,迈向看见的不远处的房门。不知身处何地,因为这一层并没在地图上列出。但愿眼前的门能够把我带到三楼,就能用地图找到路线。到门前,打开。面前是一段楼梯。我笑笑,希望也许这个异次元的……幻景会在三楼消失。 但是没有。 感染医院的梦魇般的地狱已然蔓延到了下面的楼层。明白我走错路了。要是已经看见了那个好像巧儿的大女孩进了古董店,就不需要在医院呆着了。这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不管那个老太太说了什么,我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这儿。 瞧见了通向三层(原文是“二层”,可能有误--wings)主通道的门。很快打开走了进去。跨进走廊的时候有点担心,这儿可千万别有什么伤人的东西。左顾右盼。 猛然发觉了一个人。是个护士…… 看见她有点佝偻着腰,姿势让我觉得她可能受伤了。发觉她攥着一把刀……兴许是自卫用的。不管他是谁,可能需要帮助。我快步走上前去,站在她的正前。 她低声呻吟着,抬起头与我对视。(智能狂拼拼出来是“对诗”,这护士也够风雅的--wings)她眼睛泛出血红,要是眼充血的话她伤势一定比我想的严重。又看见血溅到了她身着的白丝衣跟红色羊毛衫上。我抬起手,开口准备说话。 猝然发觉她把刀子高举过头,准备朝着……我扎来! 迅速向后一闪,刀子朝我的方向飞落。我摔倒在地,惊恐万分。她这是怎么搞的?以为我是什么怪物不成?央求她不要打了,她却充耳不闻,向着我跑过来,依然嘟哝着含义不清的话语。我一只手把身体往回挪,另一只手去掏枪。明白了她并不认为我是什么怪物。 她才是什么怪物! 很快在衣袋里找到了手枪。紧紧攥住,仍然继续拉远我与护士的距离。然后拔出枪来,直指她的前额。我放了两枪,子弹双双凿进头骨。 还不停下。这护士见了什么鬼了。两枪正中头部还能动弹!我吓得魂不附体,这时她朝前突进,步子比原来更快。想到了兴许能打她的腿让她慢下来。再次瞄向腿部,开火。子弹嵌进腿里,眼瞧着鲜血溅出。 她可怕地呻吟一声,向前扑倒。 我站起身来,知道她没法再接近我了。走到她近旁,查看了一下。发觉她背上有什么在蠕动。 一条寄生虫…… 我检视着寄生虫粉红色的皮肤。看上去像某种船蛆的样子。个头很大,而且还没有停止蠕动。明白不管这玩意儿是什么,它在控制着护士。眉毛憎恶地拧起,使尽全力踹了这虫子一脚。感到中间圆滚滚的部分从身体顶端飞了下去。鲜血喷溅而出,怪物不再动了。护士最后呻吟一声,死在了我面前。我注视着尸身,纳闷这背上的寄生虫是什么。也许它在医院里传播得很快。也许…… 也许它已经感染了更多的医院员工。 看到了右边的房门,拼命不去想我刚刚杀了另一个人类的事实。走上前去,盼着它能打开,自己就能过去,探索更多的地方了。推门却锁上了。皱眉,但认定了自己也无能为力。然而却发觉门边有块厚板。我望向它,注意到是石制的。念了一下上边刻的东西。 死神的名单 35 Lydia Findly 莉迪亚。范德莉 60 Trevor F. White 特雷弗 F. 怀特 18 Albert Lords 艾伯特。罗得斯 45 Roberta T. Morgan 罗伯塔 T. 摩根 38 Edward C. Briggs 爱德华 C. 布里格斯 (Wings: 这原来是游戏中的一个铺垫,以后的情节有与此相关的谜题,但作者似乎考虑得不大周全。我已经在之后根据游戏剧情自行补写了这一段情节。) 死神的名单?一想到这个念头,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些人都是……要死去的么?摇了摇头。不……这不是真的。 这些都不可能是真的! 转身从石板走开。走过了护士的尸体,向其中一扇门过去。但愿能打开!算我走运。开门迈进暗沉沉的房间。发觉墙上显出一种红色,让我觉得好奇。就我想起来的,学校的墙壁大都是暗灰色,除了发现死尸的或者血染的屋子。认定这不过是颜色的不同,仅此而已。两栋楼颜色不一样没什么不寻常的。 瞧见房间另一头一台电视机。慢慢走上前去,小心提防着不怀好意的四周。很快到了前面,瞧了它一眼。注意到录像机面板的玻璃碎了,电视也一点不像状态很好的样子。按下电源按钮,指望着没准能开开。 竟然开了。 我大吃一惊。医院里居然有东西来电了!知道电梯能用,可它已经停了,让我相信别处也都没电了。按下频道按钮,但什么也没出现。充满荧屏的只有一片干扰波。 又按了一下电源,关上电视。认定屋子里没什么余下的了。迈向房门离开了屋子。回到走廊,思索着往何处去。 开始想到,主大厅开了没有?能不能从前门逃出医院去呢?明白首先得去第一层。急转身走向通往楼梯的门。开门下楼梯,过了二楼,向一楼下去。 发觉一楼正前有一扇门。双手合十,企盼它能够打开。跑上前去,推门把。 锁上了! 混蛋!这一线逃跑的希望锁上了!冲着门踢了几下,指望它能打开。始终没有。子弹对这扇门无能为力……it was rusted shut.最后猛击了一下,失败感涌上全身。然后抽出地图,决定至少应该找个地方藏起来。检查了一阵子,拼命想搜寻到一个掩蔽所。不能呆在任何没有桌椅的房间里。从来没亲眼见到,但有一种感觉,要是怪物足够努力的话,它就能发现我,而且那些怪物是人。这的确叫我不敢确定自己的安全……要是他们能跟踪我…… 思路顿了一下,想起了另一个通往大厅的房间!那个遇到考夫曼的房间……意识到也许它没上锁。决定任何事都值得一试。唯一的念头是在这个阴曹地府活下去。赶忙跑过两间厕所,朝我右边的门奔去,这个可千万别锁上。手推在门上,脚下仍不停步。 门开了! 在先前的房间(Wings:游戏情节应为过道)里朝左看去,指望那一扇门也能打开。转动球锁,等了一下,直到房门在眼前开启。跨进屋去,谢天谢地它也居然开了。现在需要的只有穿过身处的窄间另一头那扇门。看见左右也和正常医院一样列着同样的书架,不过被烧焦了,还染上了鲜血。穿过书架,发觉书籍也都烧掉了。 猝然听见身后脚步。猛地转身,正好跟一个怪物医生打个照面。医生向前扑倒,抓住手臂,把我按到了地上。刀子举过头顶,我拼命挣扎,扯开嗓子狂叫。他呻吟着,气息吹到脸上。死亡的味道让我恶心不已。我使劲朝他踹去,指望能把他从身上踢下来。 转眼就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知道寄生虫是在哪一边,他不翻身就没法干掉这……东西。发觉他要起身,照头上来了一脚,又让他倒下了,这一次是趴下。瞧见了寄生在医生背上扭动的虫子,迅速掏枪,瞄向寄生虫,放了两枪。 医生惨叫,虫子不动了。 我吐了口气,收起了手枪。已经遇上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了。但愿哪一边没有什么站在我眼前。迈到门前,转门把。 上锁。 这个告诉我唯一的选择是躲过一切。前额贴到诊疗室的门上,轻轻撞了几下。 忽然听见那一边又声音。听着像……脚步。 跑起来,然后嘎然而止。听了一会儿,很好奇是谁或者什么过了这道门。然而却发觉什么也听不到了。耸耸肩,这没什么。就算有什么又怎样,没办法过去。 抽出地图,又开始想知道是否能有藏身之处。注意到地下室跟我现在的地方相去不远,觉得它应该是最安全的赌注。叠起地图经过烧焦的书架,开门回到走廊,双眼扫视着通道。明白自己的左右两侧是盲点,得格外留神……上回的怪物医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深深吸了口气,继续沿走廊下去,但愿能穿过其他的房门,找到地下室。 走过曲尺形的过道,发现了一扇跟其他很不一样的房门。在“正常”医院里没去过地下室,但不知怎的我估计应该是很好的暂避处所。打开眼前的门,可千万不要再有什么被寄生的员工袭击我了。 地下室小的可以,整个屋子却总共有大概五个门,这对一个地下室也真够多了。我猜这屋子更大是因为医院要储藏更多的东西,比如药品什么的。还发觉脚下的地板是石头的,不是铁丝网。没有任何阴险的裂隙能让我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抽出地图,有没有藏身用的储藏室呢?发觉一间屋子里有一台发电机,但觉得或许并不重要。电不会来的--不管我多么想要都不会。发电机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电梯供电吧。 猛然瞪向左边。玻璃破碎的声音! 在昏暗的地下室左顾右盼。很快发现并没有什么。冷汗却已然从额上流下。我紧张到了极点,而且理由充足。不知道声源是什么,可定然是从发电室出来的。觉得也许,只是也许,并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藏身之处。检查地图,仍想找出那一扇门通向储藏室。很快在地图上找到了,发现就在近旁。向另一头一扇门跑去,手搁在门把上。祷告着不要上锁,自己可不想在这所被上帝遗弃的医院里再找个地方藏身了。 门在眼前打开。 我大笑着走进储藏室,眼睛扫视着房间。摆着很多放着瓶子的架子,发现很多焦烂扭曲的架子都翻倒了。房间后面墙上装了钉上木栅的窗户。怀疑有没有什么毒品会装在瓶子里。看到有些装了东西,有些空空如也。一个个搜索着瓶子,发觉没有哪个装了有用的东西。 不过我却找到了一瓶……消毒酒精,看着像。很快明白这个能派上用场……要是有了伤口就能往上倒一点。决定拿上它,可千万别有机会用上。 走到房间后面,寻思着找到一个更方便的藏身地。然后发觉了后面的一个书架。是锈铁做的,上边一本书也没放。但是又发觉了旁边的什么。 滑痕。 明白书架曾经被推到一边……还不止一次。痕迹很深……只有好几次移动才会造成。开始纳闷…… 他们究竟在藏什么东西? 都不知道书架能不能移动。走到右边,把手放上。深吸一口气,使劲全力向前推。绝对是开始动了。继续把它推向更远。 然后开始瞧见后面有扇门。 很快架子就不挡路了。注视着前面的房门。这绝对是什么人试图藏匿的……可为什么呢?里边有什么东西? 心跳加速,我把门在眼前打开。 向里面看去,不知下面会有什么。注意到这屋子空空如也,没什么伤人的东西。走进去,他们怎么会掩藏一个空房间?在身后关上房门,继续用心查看。唯一见到的物体是右侧的架子,还有前面某种方形的砖块结构。 我对方块更感兴趣。上前看着,像是什么用藤蔓覆盖起来的洞穴。跪在它面前,不知道这厚厚的蔓层能否除去。用力拽了拽,却几乎纹丝不动。很快发现这东西是扯不断的。没法子。 还发觉穿过藤蔓,有一段下去的楼梯。又怀疑是否有他们藏匿的什么。医院的员工显然试图封起他们这个秘室的所有入口。我又碰了碰藤蔓,急不可耐地想找出那一边的东西。 寻思着……能不能把藤蔓烧掉? 手伸进口袋,指望那个小巷恶梦里的打火机还在。转眼就找到了。长出一口气,多亏还带着。跪到藤蔓旁边。点燃,把火苗凑到粗大的藤蔓上。 不着火。 我怒骂一声。究竟为什么不着?一点也不潮湿,也没有看似可能的理由。拼命想着--有没有什么汽油或者润滑油能帮这要命的藤蔓烧起来。记得那个房间里有几个盛了东西的瓶子,但不敢确信是什么。兴许有一个装的东西能帮上忙。 猛然想起来了……消毒酒精! 伸手从兜里掏出瓶子。想着带上可真不错,尽管并不是非的用作这个目的。打开瓶子,把盖子拿到一边。然后把里头的全倒在了藤蔓上。盼着它能管事,我就能到达这医院内幕的底层。藤蔓一浸透了酒精,我就掏打火机,又试了一次。 向后一闪,灿烂的焰火在眼前爆发。火光冲天,藤蔓绝对在燃烧着。等了一阵子让它烧光。很快就什么都没剩下。吐一口气,瞧见了通向秘室的楼梯。迈进洞穴,下楼。 来到的屋子很窄,墙壁不过一臂间隔,也没有被奇怪地烧焦,而是石砌的。脚下的地板依然是铁丝网,但过道其他的部分看着十分……正常,差不多……尽头是一扇门,可能又通向这个隐秘迷宫的另一处。跑过狭窄的过道,到门前打开石门。 里头暗得可以,似乎充满医院其他地方的漆黑又加深了,要是可能的话。这个屋子还是石砌的。用正常这个词也许不大合适,这里依旧漆黑,阴沉的气氛萦绕不去,但它肯定比那些歪曲的,烧毁的部分更加“正常”。四周有几个门。现在为止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可我得记住四周有好几个门…… 决定从右边的开始。上前开门。房门不像墙壁和天花板,是金属的。缓缓推开门扇,迈了进去。 玻璃声! 我吓了一跳,四肢都不听使唤了。全身一激灵,震颤波浪般传过手脚。这响动着实把我吓得够呛。一站稳我再次起身。 又听见了。 第二次不那么害怕了,但思绪还到处游逛,想着什么怪物可能弄出这种声音来。发觉声音在屋子里持续地回响……仿佛是不断重复的磁带。努力不去管它,向前跨步,仍然心神不宁。 看见一副轮式担架,猜想是搁东西的。但我却发觉上边一盘录像带。检查了一下,注意到上边溅上了一层薄薄的鲜血。我这个喜欢打破砂锅的人决定收着它,瞧瞧上边会有什么。记得楼上有台电视跟录像机,决心一离开秘室就去看……(¥¥made a resolution to watch)要是还能积攒起勇气离开。原来的目标是躲在这个地下储藏室里,但不知何故……觉得出路或许藏在这里的某处。 迅速离开房间。搜寻了一下过道,寻思着能否找到什么重要的东西。发觉正对面的房门比其余的大得多,决定就选这个。瞧着很是显眼。 开门又到了一条走廊,跟上一个极其相似。好一个隐藏地点啊!或许只是为了储藏,别无他用吧。或许覆盖入口的藤蔓和架子,是世界之间梦魇般的转换的一部分。但我没有停下,继续探索房间。决定试一下左边的房门,但愿会有什么有用的。转门把。 锁了。 认定这里的东西并不重要。但这扇门有点松……像是随时可能倒下来。我又踢又拽,想把它拆掉,却徒劳无功。恼火地走开,朝一个更加靠边的相似房门过去,到面前,抬手拧。 开了!我如释重负地跨了进去。 里面是……一张床。 会有床在这底下可够诡异的……他们在储藏室里头护理谁呢?晓得有病人可能在这儿护理,因为床两边摆着输液管和生命维持系统。地板又是石头的了,可能是从床上滴下的血迹溅在冰冷的地上。 像是这里有过人,而医院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发觉生命维持机的边上有一个闪光的物件,旁边是……一个相框。大概是医院员工企图藏在这里的病人照片。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环绕着照片的纯金相框让人不免吃惊。然后瞅了瞅相片,猛然打了个寒噤。 那个女孩子! 就是那个看着像个大巧儿的女孩!原来她就是被藏起来的病人!尽管她并不在这下边,我记得最后一回是在学校……不,等等。想起她走进古董店的那个幻景、我让这一切弄糊涂了,这张染血的床,这些抢救的设备,还有这个女孩的照片。然后发现接近照片底部的地方有小小的字母。瞟了一眼 。 阿莱莎Alessa。 阿莱莎……我敢发誓以前听过这名字。那这个阿莱莎是谁呢?毫无疑问是这个巧儿一般的女孩,可不明白她跟这个小镇有什么瓜葛。大概她以前在这个医院待过,现在不在了。摇摇头。这些没什么意义啊。 相框旁边发现一把小钥匙。拿起来看了看。这是……是诊疗室的钥匙!明白我总算能经由那扇门到出口去了!揣进口袋里,准备回诊疗室去。朝门走了几步,但又回望了那张血染的床一次。 他们到底在这儿干嘛? 打开眼前的门回到暗沉沉的过道。 沿着它走下去,想着目的地就是诊疗室……可忽然记了起来……找到的那盘录像带。很好奇上边有什么,是不是很重要。决定尽快到放映室去一趟,然后再尽快离开。我跑向过道尽头的大石门。 右边那扇不坚固的门砰地倒在了地上!肾上腺素猛然排进血液,我本能地向一边跳开。朝开了的门里看去。 又一个寄生护士! 扭头跑向房门。现在不行……现在不能开打!当务之急是逃出这个活见鬼的医院!到了门前,开门,可已经听见护士的脚步尾随而来。把门在身后摔上,死死拧住,但愿那护士过不来。护士用力砸着门,感觉到门把在咔咔地扭动。她很狂暴,没问题。可我更狂暴因为我要活!不过一直拧着门该没什么好处。要做的是放开手朝后门猛冲过去,屏住呼吸默数到三。一数到三我松了手,奔向后门。不知道护士过了我拧住的门没有,我也不管。转眼间就到了后门,使劲拽开,一头扎进狭窄的走廊。又在身后摔上门,长吐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没事了…… 站起来沿着过道走回去,上楼梯,出洞,再次回到空屋。得看看这盘染血的带子录了什么……我的好奇心让我心无旁骛。 长话短说,我回到了三楼有录像机跟电视的房间(原文是“四楼”,可能有误--wings)。瞧了它一会儿,把带子搁了进去。一放进去电视就自动打开了。然而图象的质量委实糟糕透顶。画面扭曲成一千种形状,让我压根看不见画面上的图象应该是什么。也几乎听不出说的话,时不时能理解一两个字,像是“受罪”跟“药”什么的。让我忧虑这带子在没乱的时候包含了什么内容。大概就是这个我困住了的梦魇世界的又一部分。(原文是blood和promise,这里和游戏相符;但是与下文不符,应该是又一个疏忽。已经根据下文改正。--wings) 拿出录像带,出门。回到通往楼梯的门。楼梯比我先前记得的肮脏得多。这地方全都那么吓人。奔下几段楼梯,最后到了一楼。往右看,是血染的铁门。上前打开。来到了一楼的主过道。向左看……通向那个房间的门!穿过那个房间我就能到诊疗室,有希望逃出去。 开门跨入。走过先前干掉的寄生护士的尸体,走过两边烧焦的书籍,意识到我的拯救近在咫尺。 正要打开门锁,忽然发觉了地上摊着的某种备忘录。以前没注意这个。拾起来。说的什么?凑近电筒,试图读出潦草的字迹。 雅各布•辛格大夫今天来访。显然又有一位医院员工死于非命。但他提到这名女子看起来像是自然死亡,尽管以前并未显示心脏病的症状。因为某种理由,本地警察部门也对失去他们自己一名成员感到不解。我们正在追查我们医院员工死亡的根源。 又是死人……可能都跟白色克劳迪娅的贩卖有关……大概全是毒品过量的一部分,而且这种毒品在人体内可以隐藏踪迹。不太清楚,可这是看到过的第二个死于心脏病突发的人了。 打开房门,犹豫了一下。把电筒在屋内各种各样的东西上扫过,希望医院员工不会再有被寄生的成员。这房间跟原来的诊疗室一模一样,只是物件全是烧焦的锈铁……跟医院其他的地方一样。但和那个房间还是惊人地相似。 光线猛地照住什么东西的轮廓……是……一个护士! 我往后跳去,大吃一惊。伸进口袋拼命想抓住手枪。向前看去,仍在拼命想把那该死的枪弄出来。护士猝然站起,朝我奔来。我惊惧不已,她双手勒住了我,准备进攻。 等等……她不是在袭击我…… 是在……拥抱我。 发觉怀中的这个年轻护士吓坏了。她几乎是在啜泣,轻柔的声音颤抖不停。接着她望向我,笑了。找到一个活人定然让她很高兴吧。她是个魅力十足的女人。肌肤完美无缺。浅褐色的头发是女子里那种我一般挺喜欢的类型。白色衣服上套一件红色羊毛衫……跟那些怪物护士一样。而且,尽管这话说出来不太绅士,不过衣服也比怪物护士显出的胸部来得多。退一步说,也是个大美人。 她抓着胳膊不放:"谢天谢地……有个没事儿的人了。"叹气。 我笑了:"你是谁?" 碧蓝的大眼睛和我对视,她柔声说道:"莉莎•格兰。你呢?" "哈利•梅森。"我答道。 她把目光移开,松开了我的手臂。"哈利……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她几乎是恳求地说,"人们都哪儿去了?我……我一定昏过去过。醒了以后,就这样了……" 我叹了口气:"那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失望地说道。凝视着烧焦的墙壁,"我怎么也不明白。就跟都是某种噩梦一般……" 莉莎注视着我:"是啊……一场醒着的噩梦。" 灵光一闪…… 巧儿! "你在这附近看见一个小女孩了吗?"自己也吃惊问了多少人了,"只有7岁……黑色的短头发。" "一个小女孩……谁,你女儿?" "对。" "不敢说……我一直都迷迷糊糊,这段时间。对不起。" 我叹道:"没什么。另外--"顿了一下,刚想到了那个地下室里有病床的密室,"你知道地下室里那些怪东西都是什么吗?" 莉莎猛地只盯着我,"不――不知道。下边有什么东西吗?" 我扬起头来:"你不知道?你不是在这儿工作么?" 她摇摇头:"我们制度很严,从来不让进地下的储藏室。怎么了?那儿有什么?" 我想了一想,努力解释清楚:"这个,大概有点像……" 突然脑海里一阵跳痛袭来。我听见了警报……向后踉跄了几步,双手抱住头。莉莎冲到我跟前大叫:"哈……哈利?" "该死……我的头……"我呻吟着,发现剧痛让我简直撑不住了。我向后摔倒,感官在分崩离析。 "哈利!我来帮帮你!"她大喊着,盯着我的脸。尽管已认不出她了。一切开始模糊……仿佛世界在周围倒塌。听见她叫着我的名字,然而很快被阻挡在脑中的警报之外了。 片刻工夫,视线又变清楚了。我注视着天花板。在先前摔倒的地方爬起来,等待着视线再次清晰。 原先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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