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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神断》

 一进入这个老宅,果然闻到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但又和尸臭不同。房屋虽然年久失修,但看得出来十分坚固,墙灰早已脱落,露出青石大砖和白色的沙浆。近两丈高的房顶已掉了顶棚,几只老鼠在梁上边穿梭嘶叫着。    光线从窗隙间射了进来,打出数道强烈的小光柱,青砖铺就的地面,满是碎木破瓷。到处都是倾倒的家具桌椅,还有一支支或射在屋墙、或射在家具,或跌落在地的短箭。那头倒霉的大牯牛竟然还没有死,身上扎着几十支乱箭,倒卧在一滩血泊中喘着粗气。一大群苍蝇密密的布在牯牛的伤口和血泊中。    这样的场面让人看了十分的压抑和恐怖,张问陶、陈文伟、钱博堂、常柘松和尤焕可五个人都是做过知县的,审过各种血腥案子。但常柘松和尤焕可两个人却不由得闭了一会儿眼睛。    “用你们的刀背敲击屋墙和地面,一定要找到密道。”张问陶命道。    十几个人开始敲击起来,咚咚咚,哐哐哐。杂乱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这间阴郁而炎热的屋中,让人感觉格外的烦乱。    敲了一会儿,张问陶突然道:“停。”    屋子里顿时静下来,只有苍蝇的嗡嗡声。    张问陶指着一个衙役道:“你再敲几声。”那衙役敲了几声,张问陶摇摇头道:“不是。”他又指着旁边一个衙役道:“你敲!”那衙役也敲了几下。张问陶又道:“亦不是。”他的手指一偏,指着再一旁的王捕头道:“王捕头,你敲敲看。”王捕头方敲了几下,张问陶道:“就是这里了。别的地方是砖石声,只有敲这里是木头的声音。”    王捕头点点头,用刀向那处猛劈了一刀,嗡的一声,刀刃被嵌在木头中。    “果然是个木门。”陈文伟道。    王捕头拨出刀,和陈文伟一起,一边敲击一边用刀刻画出暗门的大致形状。    钱博堂自语道:“一定有个开门的机关。”    张问陶道:“不必了,要开这个门也容易。”他回头看了看常柘松。    常柘松笑道:“不是又要借牛吧。”    “正是要借一头牛。”    常柘松道:“这个容易。”随即吩咐家人再牵一头牛来。    张问陶又命人将那头苟延残喘的牛收拾出去,将血迹抹尽。等常拓松的家人牵了牛来,又让陈文伟刀刺牛臀,将那暗门顶开。那牛冲破暗门,冲进密室,在里边转了几圈,却又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张问陶道:“里面没有机关了,咱们进去看看。”    陈文伟依旧在前,王捕头和两个衙役跟在后边。因为暗室无光,都打了灯笼。然后是张问陶一干人等,各带了一名家人或衙役在前边打着灯笼。一进了密室,便见一些金砖散落在地,还有一些金砖铺在尚未被牯牛撞翻的架子上。十几只灯笼的照着,泛着奇异的暗黄的光茫。    陈文伟带着人将金砖拾起,一共是两百一十二块。    似乎真相就要大白。管家姜兰分到一个藏着金子的古宅,但进宅取金时,却被暗箭射死。凶手不是别人,是已经死去的常柘松的父亲常涟贤!    但常涟贤为什么不让人取走屋中密室的藏金呢?    几个人看了一会儿,皆默不作声,都在想着这个最后的疑团。    过了一会儿,钱博堂才道:“不过是两百多块金砖罢了,一块金砖重五十两,合七百两银子。两百多块金砖一共也不过合十四五万两银子。为何要深藏入这样一座秘室之中,并设下这许多的机关呢?真是想不通,若是放到钱庄里岂不更好一些?”    陈文伟道:“我也觉着此事蹊跷,可能这些金砖不过是些障眼之物。”     “先父确实有藏金之癖,在他的卧室之中,亦有十几块金砖。他不信任钱庄,所以一生当中从来未与钱庄打过打过交道。”常柘松道。    张问陶回头问尤焕可道:“老弟以为如何?”    “十四多万两银子,也算是笔巨款吧。常柘松的父亲常涟贤生前亦和下官交往过几回。下官感觉此人俭朴隐忍,守旧循规,多疑谨慎。藏了这多金子在此,倒也与他的本性相符。”    “且不提这些金砖来自何处,但为什么常柘松不知藏金之事,姜兰却知道呢?如果说常涟贤是想把金子留给姜兰,所以只告诉了姜兰,并且在遗嘱中将古宅也分给了姜兰。但为何姜兰却只知屋内有金,却不知屋内还设有机关呢?常老弟,你又怎样看?”    “先父在夜里突然中风,在梦中而亡,年仅五十三岁。他身子一直很好,此病发作前也未有任何征兆,恐怕是尚未来得及告诉我们吧。”    “既是未来得及告诉家人,那么姜兰又是如何知道藏金之事的?”    “姜兰与我父朝夕相处,而藏金又绝非一日之事,恐怕是偶然让他打听到的。”    “这么说将藏金之屋传给姜兰,就不是令尊的本意了。可为什么遗嘱却把古宅分给了他。”    “这个……”常柘松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张问陶见他说话有顾忌,对其他人说道:“诸位,先带着你们的人到屋外回避一下。”    一会儿的功夫,人都走尽了,密室中只留下常柘松和张问陶两个人,一人打着一盏红色的西瓜灯,把两个人的脸都照的血红。    “你说吧。”张问陶道。    “这间屋子其实是我父分于我的。”    “你父亲分给你的?遗嘱中不是说分给了姜兰么?”    “遗嘱中说,庄园以一道石墙、一行杨树及一道篱笆为界。这条界线以北以西,便是分给姜兰的部分。但是,那道篱笆被人移动了,将这座本来是分于我的古宅圈进了姜兰的庄园里。”    张问陶疑道:“你有证据么?不是你看了这里价值十四五万两银子的黄金便眼红了吧,想编个故事骗过我,以拿回你父亲留下的这笔巨额遗产。”    “下官的确有爱财之心。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非我之物,绝不敢妄生贪意!移动篱笆的证人,就是姜兰的妻子姜成氏!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胡说!既然你早已知道,为何早不报官?况且姜兰是姜成氏的丈夫,此屋又关系到她自家的切身利益,她如何能做出背夫之举?!”    “大人不要忘了,姜成氏虽是姜兰的妻子,但她更是我家的家奴。她是随我母亲陪嫁过来的,自小看着我长大。此人心地善良,为人质拙淳朴,姜兰要暗中算计我家,她将真相透露于我,并非不可能!”    “既然你早已知道,为何现在才说?”    “当初,我以为姜兰是想贪个小便宜,多占一处老屋而已。我本就要此屋无用,又念他在我家做了四十多年的奴才,所以也就不与他争了。但既然此屋中藏有万两黄金,我又岂能白白送于姜家?大人若不信,可亲自去问姜成氏。”    “好,我这就与你一同去姜家府上寻问姜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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