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晨几日没有同我联系,我开始未必在意,只是没有按时吃东西.渐渐觉察出端倪,悄悄去了三月. 他安静地坐在吧台里听歌,一个女子对着他低吟浅唱,目不转睛.我忽然觉得身体某处如同置与冰窖,探手摸去,竟是心口. 原来,我是心凉了. 她自台上走向他,穿紧身的牛仔裤,刺绣吊带,耳朵双挂两只大大的银圈,风情万种地接过亦晨递来的酒. 情景如此相似,换了角色重复上演.我似乎听见血液在静脉里唰唰逆流的声音. 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我机械般地走过去,一步一步蹋过前世今生.艰难地开口问,亦晨,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暗夜里,光影摇曳,我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翕,阑珊,你知道我不屑解释的.你也说过不怕被伤害不是么. 此刻我反而冷静下来,凝重的心沉寂无比,我开始笑,好,我自己做错的事就自己承担,那么,你预备送我什么礼物? 他笃定我会哭闹,这样的镇定反而让他措手不及.他的眼睛里渐渐有了疼痛,阑珊,我并不打算与你分手,我说过会照顾你,决不食言. 我笑得更放肆,周亦晨,可能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所谓的照顾是彼此相爱,忠贞不渝.我是传统的女子,一辈子只愿意托付给一个人,不与任何人分食爱情. 他说,可是你早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我说,所以是我误会了.亦晨,我不怪你,我终是爱着你的.深深呼吸,明天我再告诉你我想要什么礼物. 独自在路上晃荡,只觉得口腔里有血腥的味道,有手一擦竟然满掌鲜血.我几乎眩晕,血?我吐血? 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嘉年自身后抱住我,声音那样慌乱,不要怕,有我,我送你去医院. 我睁开眼睛想要对他笑,可是手臂还没有抬起来就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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