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的大选,顾家老大顾先也就是顾方许大伯成功登顶,八十来岁的顾老爷子差点笑掉了嘴里前几天刚刚镶好的两颗假牙。 顾先一上位,作为支撑了顾家几十年繁荣,退休之后还得为小辈们的前程精心算计的顾老爷子终于可以安闲下来,享受天伦之乐。 顾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除去老二这一支的独子顾方许和江一执勾搭到了一块,老大顾先的双胞胎儿子给顾老爷子生了四个曾孙。 顾家老大这一支大多结婚结的早,如今顾老爷子最大的曾孙媳妇肚子里已经有了顾家第五代。 五世同堂,没了那些政坛上的弯弯绕绕烧脑筋,顾老爷子半夜里做梦都能笑醒。 顾家的子弟大多从政,可以说只要他们不作死,背靠顾家,飞黄腾达不成问题。只是眼看着他的儿子,孙子,重孙子一个个的都有了大好前程,家庭美满,转眼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到了顾方许这儿,顾老爷子难免有些心塞。 当然,他对人家江一执可是没什么怨言的。毕竟人江一执对顾家还是不错的,逢年过节的礼节从来没有断过,有什么好东西也总有顾家一份,他家现在早餐桌上用的蜂蜜还是人江一执送的,比那些特供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养颜又强身,那是顾家人的心头好。 还有他身体里的隐疾,可不都是人江一执调养好的吗? 说起来,还是他家占了人江一执的便宜! 起码有他在,国外的那些心怀不轨的国家轻易也不敢派那些异能者来华国捣乱,唯恐来个有去无回,损兵折将。 这对顾家老大顾先又是一份助力。 江一执这人相当不错了,顾家是白捡了一个喷香的馅饼。顾老爷子没什么好嫌弃的。 可这也耐不住老人家心心念着的那句无后为大,顾老爷子也说不上迂腐,起码在他心里,对于男孩和女孩能一碗水端平。只除了他家全是清一色的泥猴子,没机会让他有端水的机会。 相比于隔壁高家,他家大孙子娶了个门当户对的赵家的小孙女。没成想,他家小重孙玩心重,推了那女娃一把,那女娃一脚没踩稳,就这么摔下了楼,肚子里刚怀上的孩子没了不说,连带着落下了病根,日后都别想怀孕了。 这事儿一出,高家和赵家也不管这女娃和她前头生的女儿如何了,一拍板,把赵家的一个私生女送给了高家大孙子做外室。 这会儿,那外室刚刚生了个儿子,正是心大的时候,就想把那女娃拉下来,换自己上位。眼下正闹的厉害,赵家和高家可是吃够了苦头。 相比这两家,顾老爷子敢拍着胸脯,骄傲的说自己是四家里面最开明的。 可是开明归开明,前提是你得有孩子啊? 可到了顾方许这儿,无论他们怎么劝也不愿意去搞代孕,说什么不是他和江一执的血脉,他怎么也爱不起来。 听了这话,顾老爷子气的差点翻了白眼。 就在他拍着胸口,缓解心情的时候,家里请的帮佣张姨突然大惊失色的跑了进来,她气喘吁吁的站定在顾老爷子面前,张了张嘴,眼睛和鼻子拧成一团。 老爷子半睁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姨踌躇了一会儿,小声的说道:“老爷子,刚才我买菜回来的时候,在咱家大门口发现了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孩子。” 什么?老爷子一脸警惕,脑袋里飞速的闪过一连串的念头。 孩子?会是谁的? 大曾孙?不可能,他向来老实,又是个宠媳妇的,不可能养小三生私生子。 二曾孙?他在军队里呢,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更不可能。 三曾孙,四曾孙?年纪不够啊! 难道是二孙子的??是了,他是个好享受的,前几年一直在地方上任职,也没人管着。 顾老爷子一脸心如死灰,完了,顾家几十年的好名声,头一回被是私生子找上了门。 他这是要晚节不保啊? 张姨可不知道顾老爷子脑补了多少,她继续一脸纠结的说道:“那孩子说是要找方许少爷?” “什么”姑老爷子瞠目结舌,舌头都捋不直了:“找,找谁?” 张姨面带诡异,声音更小了,她看了一眼顾老爷子:“我看那孩子和方许少爷确实是挺像的!” 顾老爷子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他抓了抓头,几个意思? 孩子是方许的? 老爷子一拍大腿,笑了。 哈?孩子是方许的? 老爷子笑容一僵,要完。 他愁眉苦脸,扭捏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张姨:“去,把那孩子先带进来。” 他顿了顿,小声的补充了一句:“小声点,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张姨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三步并两步的转过身,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这孩子穿着一身到地上的羽绒服,顾老爷子揉了揉眼,果然是前段时间顾方许来看他老人家的时候穿的一身,再往上一看,何止是相像,简直就是和方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老爷子悲喜交加,他皱巴巴的一张脸,闷声问道:“孩子,你说你要找我家顾方许?” 女孩眼珠子一转,“对,他是我,小爸爸——嗯!”这样叫应该没错吧? 老爷子心里一塞,他往沙发上一趟:“谁让你来的?” 女孩抓了抓脑袋,不明白顾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问,她说道:“没人叫我来,主要是我没有合身的衣服——” 说着,她抬了抬长长的袖子,一脸委屈。 顾老爷子更委屈,他一挥手,“去把那孽……”他脸上的神色几经流转,无奈的说道:“方许叫回来!” 他看看女孩:“还有,去准备几身她能穿的衣衫。” 他家方许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 “欸!”张姨应了一声,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这边,江一执挥别田文都,背着鱼竿,提着一桶鲫鱼推开别墅大门。 他眉头一动,放下桶,三两下的跑到大厅角落,木盆中只剩下一个黄色透明的大茧。 他踹了踹旁边懒洋洋的敖业,“人去哪儿了?” 敖业慢吞吞的伸出脑袋,哼哧了几声。 去找你们去了! 江一执掐了掐手指头,转身出了家门。 这边,不过是接了一个电话,就被告知有了一个私生女的顾方许一脸懵逼,他方向盘一打,转身回了顾家。 一进客厅,正好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张了张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正甩着小腿啃蛋糕的女孩看见顾方许,眼睛一亮,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顾方许扑了过来。 顾方许脑海放空,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弯下身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对方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美人小爸爸!” 顾方许一脸纠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要不然,其实你是我妹妹?” 顾方许灵光一闪。 顾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有这么急着让亲爸背锅的吗?你妈知道非得打死你。 女孩正要开口说话。 别墅外面突然传来了张姨刻意放大了好几倍的声音:“哟,江先生到了啊,老爷子刚才还在念着你呢!” 顾老爷子心里一紧,他三俩下的跑到顾方许身边,灵活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八十几岁的老人。 他快速的把女孩夺了过来,支使一旁的保镖:“快,把人藏起来。” “哦哦哦——”保镖立时反应过来,他伸出手正要去接小女孩。 正在这时,江一执推门而进。 他抬头一看,七八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 顾老爷子手一抖,孩子差点掉下去。 江一执走过去,把女孩抱过来,“怎么突然就破茧了?” 女孩眯着眼睛,和江一执一模一样,她说道:“大概是之前药材啃的有点多,营养有点过剩。” 江一执点了点头,说着他看向顾老爷子。 气氛有点不对! 顾老爷子眼睛也不虚了,他干巴巴的问道:“你,认识?” 江一执点了点头,把女孩送到顾方许,然后点了点头:“我和方许的孩子。” 这么说没错,毕竟是他用自己和顾方许的精血喂养出来的,只是没想到成品会是一个孩子。 倒不失为一个意外之喜。 信息量好像有点大,但无论如何,老爷子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所以他白眼一翻,身体一僵,昏了过去。 这真是喜庆的一天啊,顾老爷子表示他不想再来一次。
李婶编入特务处的第三年。 因为大章鱼的庞大体型,以及他得天独厚的种族优势,王长治决定以李婶和大章鱼为中心,组建一只海洋打捞队。目的当然是为了打捞华国海域内甚至是公海里的各种沉船。 而给他们配备的团队里,领队的是来自京城大学的颜说颜教授,颜教授从M国留学归来,家世优渥,伯父是沿海某省的省长,父母都是海警烈士,本身实力不俗,是国家这几年重点培养的科研人员之一。 颜教授生的漂亮,三十来岁的年纪,顶着一张二十三四的脸。 大章鱼看到颜教授的第一眼,提着的两根触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好好的甲板就这么被戳出了两个大洞。 用他有限的脑容量来组织语言,那就是,大长腿,翘屁股,薄唇凤眼,一身清冷,看着就想发情。 大章鱼觉得他好像有点飘忽。 作为这艘军舰的最高长官,正准备引荐颜教授和他的团队给李婶认识的李将军看着甲板上的两个大洞,国字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在李将军几乎化为实质的冷气中回过神来,他弯腰提起自己的触须,上下打量了自己的身体,像是当头棒喝一般,突然清醒了过来。 种族不同是没有未来的!! 想到这里,大章鱼突然心如死灰,看了颜教授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然后提着两条触须,转身哒哒哒的跑了。 李婶摸不着脑袋,看着李将军和颜教授一行人,很不好的意思的说道:“这,可能他今天不太舒服,呵呵,呵呵……” 李婶笑的尴尬。 李将军死死的盯着甲板上的两个大洞,心如刀绞,不想说话。 颜说看着大章鱼的背影,抿了抿唇,若有所思。 当晚,大章鱼特意避开了特务处的一干同事,躲在瞭望台后面,月光正好,海面泛起粼粼的水光。 大章鱼蜷着两根触须托着下巴,叹了好一会儿的气,最后拉拢着脑袋,扑通一声跳进了海里。 他要化悲愤为食欲,祭奠自己还没开始就注定要消逝的爱情。 等他拍晕了十几只帝王蟹,蹭蹭的爬上军舰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站在上层甲板上往下看他的颜说。 大章鱼举着螃蟹,身体僵直。 他觉得颜教授的眼睛也漂亮,黑亮黑亮的,会发光,想舔一口。 颜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离开了护栏。 大章鱼放下触须,看了看上面的螃蟹,突然没了胃口。 没一会儿,嗒嗒的下楼梯的声音响起,越来越近,他扭头一看,颜说停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 他问道:“你,今天晚上好像没有去食堂吃东西,是饿了吗?” 大章鱼语无伦次:“是,是啊……” 颜说好看的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大章鱼灵光一闪,突然开了窍:“颜,颜教授一起吗。” 颜说微微抬了抬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就多谢了。” 看的大章鱼心里一颤。 他浑浑噩噩的把颜教授领到自己的房间。 灯光一开,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回头看颜说,对方正在打量他的房间。 他心里一松,好在自己比较爱干净,房间也打扫的勤快,看起来还挺整洁的。 他把螃蟹放进水池里,转头问颜说:“颜教授喜欢吃什么味道的?” 颜说转头看大章鱼:“你会做饭?” 大章鱼局促的点了点头,以前跟李婶在衡市生活的时候,李婶腿脚不方便,所以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李婶,做饭只是必备的技能之一。 颜说眉眼微微一垂,说道:“那就椒盐味的吧!” “欸!”大章鱼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怎么?”颜说说道。 大章鱼抓了抓脑袋:“只是没想到颜教授和我的口味居然一样。” “嗯?”颜说颇有深意的看着大章鱼,心里更加满意了几分。 他父母去世之后,就跟伯父生活在一起,只是伯父一家吃螃蟹都习惯清蒸,他们觉得这样最能保留螃蟹的鲜美。当然最主要的是伯母并不擅长厨艺,颜说哪怕再怎么重口欲,也只能将就着。 不得不说,难得看见这么大的螃蟹,又是刚从海底抓上来的,鲜的很,颜说很久没尝过那种极致的味道了。 颜教授的声音也好听,跟唱歌似的。 大章鱼在心里补充了一条。 他转过身,开始处理螃蟹。 没一会儿,香味蔓延开来。 大章鱼抖了抖鼻子,闻到了一股区别于螃蟹的淡淡的香味。 他一转身,颜说那张毫无瑕疵的脸映入他的眼中。 颜说轻咳一声,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吗?” 大章鱼被这股香味迷的有点热,他摇了摇脑袋,回过神来,看了看整齐摆放的八个大锅里的螃蟹,“快好了。” 十几只帝王蟹,每只足有十斤以上,出锅的时候,足足摆了满满一桌子,大章鱼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可能吃的有点多。” 颜说正襟危坐,“不碍事!” 然后大章鱼一边啃着蟹腿,一边看颜说将整整两只螃蟹吞下了肚。 他张了张嘴,网上的那些大胃王大概也就是颜教授这个程度了。 只是,真的不撑吗? 饭后,颜说从椅子上站起来,大章鱼下意识的看向颜说的肚子,平坦的和正常时候一样。 颜说一脸饕足:“很感谢你的招待,改天我请你吃饭。” 大章鱼看着颜说的背影,内心挣扎。 只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颜说都没有实现他的承诺。 军舰驶入目标海域,下面有十几艘沉船,都是唐朝时期前往RB的商船,因为触到了暗礁后被飓风卷到了这个海域。颜说忙着勘测位置,绘制图纸计算最合适的起捞方式,以减少在捞起过程中沉船船体和船内古董的损伤,求得最大的利益。 颜说忙的脚不停歇,反而是作为打捞主力的大章鱼最为清闲,他拍了自己一嘴巴,暗搓搓的承担起了照顾颜说的责任。他从食堂那边又拿了一个保温盒回来,一日三餐,李婶那里一份,颜说那里就有相同的一份。 去的多了,颜说团队里的几个助手,看着他的眼光都有些意味深长了。 只是他皮厚,看着看着,他也就习惯了。 随着海域里最后一艘沉船被转移到隔壁游轮上,颜说紧绷的脸顿时松了下来。 正是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监控室外走:“喂,大哥?” “我说小五,我算了下日子,你今年是不是又到了发情期了?”颜说大伯生了四个儿女,他的年纪比他们都小,所以排在第五。 “嗯!”颜说扯了扯衬衣上的扣子。 “你今年难道还打算泡凉水过?”电话那头拔高了声音。 “有话直说。” “嘿嘿,这不是我家那位从国外回来了吗,他带过来一族人,宽腰窄臀,身体倍儿棒!” 对方压低了声音:“所以,我想着,要不把他介绍给你……你也是,好好的日子不享受,偏偏学什么高冷禁欲系,吃苦头的还是你……等你吃到了一回,以后就知道那事究竟有多舒服了……” 颜说额头上飘过一层黑线,他这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口花花的厉害。 船体突然晃的厉害,他一把抓住墙壁上的把手,正色说道:“对了大哥,你那化形丹还有吗?” “啊?你要这个做什么?”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猛的抬高了声音:“对了,我记起来了,听说打捞队的主力是一条章鱼,难道?” 颜说直接把手机从耳朵旁边拿开。 就在这时,拐角处突然蹿出来一个人。 手机里传来一个咆哮的声音:“窝草窝草,颜小五,感情我们五兄弟里就属你福气最好,那可是章鱼,章鱼啊?老祖宗们都说了那是最好的伴侣鱼选,调教好了,爽到飞天,触手p……” 看清楚来人,颜说倏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大章鱼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衣服,出手普——是什么? 颜说收起手机,看着比他高了小半个脑袋的少年,面带疑惑:“你,你怎么变成人了。” 少年眼睛一亮,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结结巴巴的说道:“颜教授,你,你认出我来了?” 颜说看着少年,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偏偏看他的时候像个小狼崽。 真是越看越喜欢,想起大哥说的话,颜说有些意动。 少年忙不迭的说道:“我刚刚把船送上来之后,想起距离沉船不远处的深渊里长着一棵特别漂亮的海草,所以我和一个大螃蟹打了一架,把它抢了过来,结果刚碰到我的触须,那棵草竟然融进了我的身体里,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变成人了。” 变成人了,他是不是就可以追求颜教授了?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 颜说举起手,揉了揉他脑袋上的软毛:“那真是恭喜了。” 少年抖了抖鼻子,总感觉颜教授身上的香味又加重了不少,熏的他浑身暖洋洋的。 庆功宴就在当天举行,食堂早就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作为最大功臣的大章鱼和颜说自然成了众人起哄的对象。 加上大章鱼阴差阳错的变成了人形,和船上的人类顿时就拉近了距离,众人当下也不顾及了,直接给两人灌起了酒。 少年还好,他原型大,那点酒水算什么,还没到肚子里估计就已经分解了。倒是颜教授,几杯酒下来就晕乎乎的了。 庆功宴结束,少年挥别神色复杂的李婶,扶着颜说往宿舍走去。 颜说的房间就在少年房间左手边第五个,他记得很清楚。 “颜教授,到了。”少年搂着颜说的腰,扑鼻而来的香气,熏的他难受的很。 颜说半睁着眼,闷哼一声,伸出拇指按在指纹锁上,啪的一声,房门打开。 少年把他扶进去,下意识的开始找床。 他一怔,床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和他房间里一模一样的大水池。 他下意识的看向颜说,喉中有点干涸:“颜,颜教授?” 颜说勉强站直身体,解开脖子上的领带,扑通一声跳进水池里,被凉水这么一冲,顿时清醒了不少。 少年呆呆的看着颜说瞬间变成鱼尾的下半身,四周的香味越来越浓重,少年只觉得自己要炸。 颜说扭过头,凤眼微微挑起,“呆子,过来。” 少年三两步的走到池边,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游到颜说身边,他愣了愣,脑袋凑到颜说的胸前,香味的源头就是这儿。 他脑中一片混乱,问道:“这是什么,什么味道?” 颜说半睁着眼,鱼尾轻轻的拍打水面:“鲛人发情都是这个味道。” “发,发情?”少年的眼睛一暗。 颜说轻声笑道:“对啊,鲛人在发情期是最容易怀崽的。” “怀崽?少年呼吸一滞。 颜说看着明明有贼心,偏偏没贼胆的少年,心情愉悦,他勾了勾手,“靠近些?” 少年听话的往前走了一步,几乎和颜说贴在了一起。 颜说一把搂在少年的腰上,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屁股:“来,把你的触须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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