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 顾安安和萧从衍回到自家院子里的时候, 重重欢腾的从灶房跑了出来,看着嘴角沾着的酱汁, 想来又是靠着自己的美貌骗得了一顿美食。 重重现在有四个月大了,比刚来这个家的时候大了整整三圈,现在约莫有顾安安两个巴掌大,身材也很不辜负自己的这个名字, 圆滚滚的一看就很重,虎头虎脑的, 加上黄白相间的条纹大衣,要是头上再来个王字,就是一头小脑虎。 这年头顾安安可找不到健康配比的猫粮给它吃,上辈子自己又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 对于该如何科学的喂养猫咪知道的也不多,大致上就是少在它的食物里加调味料, 基本上除了羊奶, 就是水煮的鸡胸肉或是鱼肉, 偏偏重重是个嘴馋的,看到人家吃什么好吃的了也想着吃一口。 在这方面顾安安看管的还是挺严格的, 并不会纵着它的这点小气性,可谁让家里除了顾安安还有翠花黑胖几个呢, 它们从来不忌口,也不觉得重重有忌口的必要,看它喜欢吃,也总是不吝于和它分享自己喜欢的美食。 一开始顾安安还不知道几个小动物背地里偷偷摸摸做的事, 只是看着重重的体重直线上升,察觉到似乎这肥肉的增长速度远远超出了它这个年纪的毛该有的成长速度,偷偷观察下发现了欢欢乐乐跟在翠花和黑胖身后吃烤鸭、甜皮鸭、酥饼、油糕......等重油重调料的食物重重,才发现它体重飞速增长的原因。 顾安安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持续了多久一段时间了,看着翠花鸟和黑胖装死的模样,也知道它们背地里喂食的时间也不短了,不然重重不会在几个月里飞快长膘成球状。 这年头也找不到给猫看病的兽医,就是去兽医站,人家兽医也都是给农家的牲畜看病的,抱着一只小奶猫去问兽医这猫太重了,每日吃鸡鸭鱼肉的,人家还会以为是你脑子有病,人都吃不了那么好呢,你给一只猫吃那么多好东西,现在还来问这猫吃太多了,怕它得糖尿病脂肪肝,怕它太胖对肌肉和骨骼造成危害,怕是只会气的大扫帚轰你出去。 找不着兽医,只能顾安安这个将来的医生自己亲自上了。 说来也有些神奇之处,重重虽然胖,可是是一只灵活的胖子。 不同于那些懒散的胖橘猫,重重简直活泼的过分,没有一刻闲下来的时候,不是帮黑胖黑妞舔毛,就是和丑八怪一起玩扑鸟活动,顾安安在的时候那更是活泼的没变,绕着她转圈,只要她不喊停,就没有一刻停歇的。 你能想象一颗黄白色的球一直笨啊跳啊,就和装了电动马达似的活泼模样吗,有时候顾安安也会怀疑,她养的怕不是橘猫,而是一只哈士奇。 从重重的表现来看,它的身体一点毛病没有,相反还比普通小猫咪健康的多得多,翠花和黑胖它们也一再表示,基于同为小动物的立场,它们感觉得到重重的身体好得很,并没有因为吃了那么多人才能吃的食物而有什么不对,顾安安的异能也告诉她,重重是一只很健康的猫,不然她也不会一直没有察觉出它们几个背地里一只喂重重吃那些对猫咪来说是垃圾食品的东西的原因。 顾安安隐隐觉得重重可能也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或许还在进化也说不定,不过既然一切都是好的,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克制重重,还是愿意让它吃一些不那么咸,不那么辣,但是好歹有一些味道的食物,不过总体上还是清淡居多的。 “喵喵喵~~” 重重撒娇的要抱抱,自从来到乡下,它算是彻底撒了欢,以前它活动的地盘基本上就拘泥于四合院一进院的小院里,那里已经算是很宽敞的了,可是来了这乡下以后,它才发现啥叫广阔,撒开腿跑,都没法将这村子跑遍,每天顾安安去找林月亮了,它就跟着翠花四处晃荡,不把这一身的黄毛染黑都舍不得回来。 偏偏这家伙卖萌的功夫一级棒,奶声奶气的喵喵叫上几声,再眨一下琥珀似得又大又圆的眼睛,家里的几个女人立马就无条件的投降了,洗澡擦身外加抱抱亲亲一条龙服务,把重重美的不行。 “它嘴角有酱渍,别沾到你衣服上。” 萧从衍眉头一跳,将那个厚颜无耻屡教不改的小猫咪抓到自己的怀里,对着顾安安笑着说道。 要不是自己在这,这一只□□是不是又要吃安安的豆腐了,安安的胸虽然小,可那也是他的,萧从衍十分正义凛然地想着。 他是在帮着搭了棚之后才去找顾安安的,因此衣服上有不少脏污,顾安安一点都没有怀疑他的话,只是感叹这么贴心的男人怎么就让她碰着了。 重重一点也不生气,它是一只乐观又向上的猫,最爱的当然是安安不假了,可要是抱它的是其它人,喵也能自己找出乐趣来。 在它眼里萧从衍就是一个会揪着它脖子带它玩飞高高的男人,小猫团子可兴奋了,扒拉着爪子叫的欢极了,可是现在是在顾安安面前呢,萧从衍表现的一直都是大气稳重的,哪里会让她知道自己私底下小心眼的模样,面带笑意和温和的帮重重顺毛,丝毫没有满足它愿望的意思。 “重重果然也很喜欢你啊。”顾安安笑眯眯的看着一人一猫的互动,丝毫没有想到这平静温馨的外表之下,其实暗藏着某个男人假面呢。 “这两个孩子还真是般配,我看你喝完媳妇茶之后都能喝上女婿的茶了。” 苗翠花笑眯眯地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那一幕,对着一旁的儿媳妇说道。 “妈你还说我,我的儿媳妇和女婿,还不是你的孙媳妇和孙女婿吗,这茶也有你的一杯啊。”顾雅琴也笑眯眯的,儿女的婚事是他们长大后父母最记挂在心上的大事,只要是做父母的,都担心将来孩子的对象好不好,将来他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就怕遇人不淑,兴高采烈的娶媳妇或是嫁人,最后却是遇人不淑。 顾建军和顾建党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两人还都是自己看对眼的,苗翠花可没逼着他们找那样的对象,一开始过日子倒也挺好,后来越来越糟,直到现在这副模样。 可是顾向武和顾安安又不同了些,他们虽然也是自由恋爱,可是对象都是知根知底的,尤其是萧从衍,说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也不为过,这孩子是什么样的人品他们还能不知道,安安嫁给他,顾雅琴和苗翠花放一百个心。 更重要的是萧从衍对他们这些长辈也有感情,这个女婿和儿子也没什么区别,即便以后安安嫁给他,也不会因为有了小家庭的原因和娘家疏远,这样好的女婿人选打着灯笼也找不出来,她们恨不得两个孩子立马结婚呢,早点生几个娃娃出来给他们抱,哪里会像顾建业那样因为舍不得闺女,对着女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那不是傻吗。 “也不知道向文要什么时候带对象回来呢。” 顾雅琴想着二儿子和闺女的终身大事基本上就定下了,唯独这大儿子,明明什么地方都不差,就是在找对象这件事上每个动静,眼见着弟弟都结婚了,他这个哥哥还没个着落,能不让长辈心急吗。 “谁说不是呢。” 苗翠花想着也有些头疼,正剪着的红纸花也被她放到了小炕桌上。 “之前我给她介绍了邻村高家的闺女,那闺女是真不错,不是也考上了首都的大学吗,谁知道这两人硬是没看上,听那高家大媳妇说了,她闺女过年来说来,找了个对象正处着,是同个学校同个班的,也是咱们j省的,也算得上是老乡,照片也带回来了,是个挺俊的娃子。” 苗翠花嘴里的高家闺女就是高琴,在顾向文彻底断了她的念头后,她就消沉了几天,然后打起精神将精力都花在了学习上,认真的男人最帅气,认真的女人又何尝不是。 她的身材高大挺拔,模样虽然不能说顶好,可也是干净爽利的模样,在女生稀少的大学里还是很招人喜欢的,性子踏实下来的高琴找了一个性子沉稳,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同班同学,或许暂时她还没有像当初喜欢顾向文那样喜欢他,但是在目前看来,两人是适合的,高琴也愿意努力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两个孩子可能就是没缘分吧。” 顾雅琴没有见过高琴,可是既然当初相亲了两个孩子也没看上,那就没有什么好惋惜了,条件再般配,日子过不到一起去那也是相互折磨不是。 “是有那个说法,当初我和你爸相看,你爸他就是对我一见钟情,觉得我模样好,非死皮赖脸要我嫁给他,要不是看他挺真诚的,当初我可不见得会嫁给他。” 苗翠花仰着脖子说道,顾保田正好从门边经过,听到老妻说这话顿时就惊了。 以前结婚那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前一面都没见过的大有人在,顾保田最自豪的就是他和媳妇在结婚前偷偷见了一面,两人都对对方满意,几乎能说是一见钟情,当天双方家长就定下了婚事,尤其是结婚后,自己问她当初看上自己哪儿了,媳妇还说就是看他长得俊,以后一起过日子看着自己那张脸也开心。 现在当着媳妇的面居然睁眼说瞎话了,明明他们俩当初是相互中意的好吗。 顾保田往屋里瞅了瞅,终究没有鼓起勇气找老婆子理论,背着手,无奈的朝屋外走去,准备和往日一样,去村里转个几圈,听听那些老伙计对他的吹捧和羡慕。 可以说,在虚荣心这一点上两夫妻是一样一样的了,谁也别看不起谁。 “不过也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向文那孩子要是一直没有看中意的,难不成就一直单下去不成,等到向武和安安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他还是光棍一条,那多可怜啊。” 苗翠花似乎想到了在萧瑟的北风下,形单影只的二孙子站在远处,看着三孙子和安安两家人幸福和乐的生活怅然的模样,都替他揪心了几分。 “我还是得看看,明天来吃席的人不少呢,家里亲戚里头总有和咱们向文般配的吧,当初和高家丫头相亲不成功那是因为相亲的次数太少了,难得几个孩子放假呢,趁在家的时候,总得帮着他把终身大事解决了。” 苗翠花拍了拍手掌,打定主意说道。 顾雅琴很想说她那个大儿子要是知道她的主意怕是会躲得远远的,可是看着婆婆这么笃定的模样,又不好意思劝了,只能替儿子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 别苗老太念叨的顾向文此刻可不在小丰村,而是拎着一些礼物,出现在了市委大院。 “你就是向文吧,你的老师可是没少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名字啊。”林仲博看着高大挺拔,一表人才的顾向文忍不住赞叹了几句。 “老林啊,你别光堵着门啊,还不快把你的小师侄叫到屋里来。”林仲博的妻子宴桥对着他嗔怪的说道。 “师叔,师婶,这些东西都是家里自产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你们可千万要收下。”顾向文并没有拎太多的东西,一坛家里酿的山葡萄酒,一只风干透的熏鸡和一块风干透的腊肉,还有一份包装精美的护肤品,用礼盒包着,里头装的就是顾安安自己做的乳膏和一些祛斑祛痘的产品。 当初刚开始卖这些乳膏的时候,装的盒子比较普通,并不能配得起它卖的价格,后来顾安安就托爸爸联系了陶瓷厂的工匠,私底下做了一批青花瓷的小罐,式样古朴大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大城市大商场才有的卖的高档护肤品,价格定的高也心甘情愿,觉得物超所值。 要是今天顾向文送的是别的东西,林仲博还真不好意思收下,毕竟他现在这个位置,有不少人盯着呢,可是这些家乡的土特产,他们中间又有一份师叔侄的情谊在,即便是收下了人家也挑不出礼来了。 林仲博赞叹的看了顾向文一眼,他听自己的好友说过这个师侄是农门贵子,一开始他还不太相信,可是今天见到这气度模样,以及这些送礼的小心机,还真是相信了几分。 接收到丈夫的眼神,宴桥也不客气的接过了顾向文递来的东西。 “我刚煮好了开水,给你们泡壶茶来。”她冲着顾向文得体的笑了笑,拿着东西朝厨房走去。 林仲博是市委副书记,曾经也是涟阳县的县长,对于顾向文这个涟阳县出来的青年,自然多了几分认同感。 “咱们去书房,你给我详细说说姜卿要你带的话。” 毕姜卿是顾向文的老师,同时毕姜卿和林仲博也是儿时的伙伴,后来又一块念的燕京大学,两人的感情不可谓不深。 对于顾向文这个学生毕姜卿是看重的,他想要从政的心思从来没在老师面前隐瞒过,以顾向文的出生,如果运作的好毕业分配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分配到地方,要是关系够硬,县长或是正局级官员的秘书还是做得的,这么一来,有林仲博这个市委副书记的交情在,他将来的官途会顺当很多。 林家的老人在上头还算有点关系,林仲博今年也就四十八,对于官场来说,这个年纪正值壮年,将来只要不走错方向,前途可期,和他交好,对于没有丝毫政治基础的顾向文来说,是一件很必要的事。 两人在书房不知道谈论什么,宴桥拿着那些东西去了厨房,泡完茶送到书房后就回来整理。 宴桥年前时候也是个女强,只是前些年生了场大病,身体条件不允许她像年轻时候那么拼,加上那时候也是林仲博晋升的关键时期,宴桥干脆就隐退在了幕后。 年轻时候疏忽了几个儿女,在回归家庭后反倒捡起了所有当初拉下的那些时光,将这个家照顾的妥妥帖帖的,不论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原本家中的保姆也被辞了去,与儿女的感情也越发的好了。 因此顾向文送来的东西是宴桥亲自料理的,只不过在打开他送来的那个护肤品礼盒的时候,宴桥愣了片刻。 看那青花瓷罐子的花纹模样,不是闺女每次带来的那个乳膏的包装吗。 她诧异的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罐子,乳白色的膏状体无论是模样还是气味都和此刻她化妆柜上的那盒乳膏一模一样,自从用了闺女送来的乳膏之后,她再也没有用过市面上售卖的雪花膏,因此对于这罐乳膏的质地,她已经万分了解了。 她记得闺女说过,这乳膏是她同学自己做的,外头并没有的卖,这件事还是她替闺女做的善后工作,因为女儿说了,这卖乳膏的钱她能有十分之一的提成。 林家和宴家都不缺那点钱,只是宴桥觉得闺女那朋友还挺有意思的,加上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的那些小姐妹都喜欢,她就干脆在后头帮了一把。 不然就两个小姑娘想要卖东西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说是天方夜谭。 按理这东西外头也没的卖啊,宴桥仔细思索了一番,清清的那个同学似乎是姓顾,难道和这顾向文有什么关系? ***** “清清啊,你那个同学我记得是姓顾吧,她是不是有什么兄弟叫顾向文啊?” 吃完饭的时候,宴桥朝着闺女好奇的问道,林仲博听到熟悉的名字,也停下了夹菜的动作,颇有兴致的看了眼闺女。 “顾向文?妈,你怎么认识他的?” 林清清咽下香喷喷的腊肉,也不知道这腊肉妈是从哪里买的,也太香了吧,到时候可以多买点,她带去大学,只要和饭一块蒸熟了就能吃,又好吃又方便。 她刚刚话里的意思已经解释了宴桥的疑惑,宴桥对着一旁的丈夫笑了笑:“这还真是缘分啊,没想到你夸赞了一天的孩子,居然和咱们清清还有这样的联系。” 顾向文只在林家待了两三个小时,林清清回来的时候,他早就回去了。 不过就那么几个小时的功夫,就足够林仲博对他有一个初步的认识了,说起来,他对这个青年也是很欣赏的,虽然年纪轻,在某些方面的见识有些浅薄,可是在这个年纪,能有一些独到的见解,尤其是在未来政治趋势的猜测上,老道精准的让林仲博都有些咂舌。 在他看来,只要顾向文踏踏实实的走下去,不要行差踏错,运气好一些再遇上几个贵人,将来的前途并不在他之下。 官场上独木不成舟,对于这样的人才,林仲博并不介意在他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帮上一把,就是不能将他绑在自己的船上,结一份善缘也是好的。 “爸,你觉得他很不错?”林清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看着林仲博说道,“那你可要好好帮帮他,党章上说了,所有的人才都是值得党去培养的。” “党可没说过这样的话。”林仲博瞪了闺女一眼不让她拿这种严肃的事情开玩笑。 “老林啊,你可别把你在市委的风气带到家里来,清清说什么了,你也不怕把孩子给吓着,再说了,今天下午不是你自己一直念念叨叨的说着向文那孩子好吗。” 宴桥现在可是个护短的好妈妈,不许丈夫凶自己的宝贝闺女,实际上刚刚林仲博的话根本就不重,林清清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清清,你和顾向文很熟吗?”介于一个母亲的敏感,宴桥顿时就紧张了起来,看着闺女问道。 “不是,我和他就见过一面,可是安安是我的好姐妹啊,咱们那是什么关系。”林清清看着亲妈那副模样直觉有些危险,赶紧快速的扒拉的两口饭,又吃了几口好吃的腊肉,借口明天要参加好朋友的婚礼,要准备当天的穿着衣物,想要偷溜。 “你等会儿。”林仲博把闺女拦了下来,“你跟爸讲讲你那个同学家里的事。” 看亲爸亲妈一副好奇的模样,林清清只能苦着脸坐下将自己知道的讲了一遍,趁他们不注意,赶紧偷偷溜回了屋,关上门摸着有些发烫的脸舒了口气。 她帮顾向文说话,纯粹就是因为那一次误会他不好意思,别的啥事都没有,没错,就是这样。 林清清对着自己肯定了几句,然后就欢乐的翻箱倒柜了,想着在林月亮婚礼当天该穿什么样的衣服才好。 “原本想着是寒门贵子,现在看来,人家也不是寒门啊。” 女儿离开了餐厅,林仲博和妻子消化了一下刚刚她留下的那点信息。 顾向文的弟弟现在是正连级,还是特殊兵种,未来的妹夫是副营级,光是这两点,林仲博还不至于眼皮子浅到如此称赞,毕竟这个年纪由这样成就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至于没有。 他所惊叹的是顾向文未来妹夫的出生,黔西萧家的老爷子,听说年底就要调去中央了吧,萧家虽然人丁少,可是少有时候也有少的好处,至少没人会觉得他们有威胁,反而会尽量拉拢,等萧老爷子去了中央,萧家那个长孙在军队的官途怕是能更坦荡些。 林仲博忍不住沉思,他们林家和宴家在军队并没有多少人脉,要是能和萧家交好,那也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几家指尖并没有政治立场上的龃龉。 看来那个顾向文,他得用另一种眼光看待了。 “你说向文那孩子怎么样,配咱们清清如何?”宴桥对着林仲博问道,打断了林仲博的思绪。 “你怎么忽然想到这里去了,只见了一面,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品性来了?”林仲博虽然欣赏顾向文,在闺女讲完顾家的事后,还变得更加欣赏,可是听了媳妇话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毛。 “你不懂,我看咱们闺女对人家有点意思。” 宴桥对着丈夫摆了摆手,闺女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想些什么她这个当妈的还看不明白。 “算了,你们这群大老爷们除了勾心斗角的还懂啥,你压根就啥都不懂,我懒得和你说。” 宴桥想了想还是觉得顺其自然的好,尤其是这女婿的人选,她还得好好考察一番呢。这么想着,她就懒得和林仲博解释了,赶紧吃完饭离开了餐厅,闺女明天不是要去参加婚宴吗,她得好好帮着参谋一下。 “莫名其妙!”恍然间这餐厅就只剩下了林仲博一人,他想着刚刚妻子的举动,只能干巴巴的吐出了这么一个词,到底是谁不懂了,没头没尾的。 夹了块色泽红亮油润的腊肉,狠狠的咀嚼了几下,别说,这味道还真不错,林仲博将刚刚妻子的那番话抛到了脑后,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处理对顾向文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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