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简单,索性咧开嘴笑,“我相信是真的。” 她乐了,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亲昵地靠近他,几乎是贴着他鼻子,“相信就好,要是爷爷他不满意你,这不是还有我嘛,不管爷爷说什么难听的话,你还有我。” 这话最叫他乐意了,简直就是一下子戳中他的心,让他一下子就热血沸腾了,可是,没一会儿他又把脑袋埋入她的胸前,整个人都蔫了,“老婆,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呀——”他发出长叹声。 她自然是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失笑出声,勾住他脖子的双手都是有气无力,慢慢地也就松开了,瞅着埋在胸前的大脑袋,她嘴里的笑声可没停。 “真难受了?”她问,问的小心翼翼,手往他的脖子下面探,还故意拍拍他的臀部。 这一拍,更让他难受了,老婆在怀里,不能碰,这痛苦就跟太监一样,他挥开她作怪的手,猛地抬起头瞪着她,“不许乱动,那后果,你承担不起的。” 她知道那是什么后果,那手还是不老实,故意再往他的臀部探去,碰一下就撤退,碰一下就撤退,眼里的笑意一点都没退,就是想逗他。 男人最经不起逗,尤其是这怀里还是自个儿的老婆,那是发生什么事都是合法的,可是一想到她的肚子,他什么冲动都没有了,偏偏她还在那里故意挑事,让他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真真是难受。 他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张开嘴就咬了下去,瞅见她皱紧的眉头,又是舍不得再咬,把她放开,“要不用你的手?” “你自己不是有手的嘛?”她回答的更直白,还当她不知道,昨晚不就是他自己用手。 武烈让她说的面耳赤,自己动手哪里有她动手更销/魂,以前他到是让她弄过,她一直没同意,这种事,还是同意了更有味道些,现在他是大着胆子问了,还不依不饶地补上一句,“谁让你挑事的?” 他那样子,打算把起因推到她身上,再顺理成章地让她来动手。 她到是没否认,确实是她挑起来,可让她用手,还是有些心理抗拒的,别看她在“天涯海阁”那里管事了两年,有些事看在眼里,不代表她一定能自己上手,嘴巴说说也许能行,真动手,还是差那么点功力。 “还是算了吧,你自己去浴室吧。”她抽出自己的手,很大方地指向浴室,“还是去那里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叫武烈无语了,哪里有这样的人,把他的火挑起都不给灭的,还让他自自己动手自给自足,不待这样子欺负人的吧? 他伤心了,满眼指控地瞅着她,“你欺负我——” 就他那个大块头,说出这样的话,又是这个表情,让胜男一下子就笑场了,那是忍俊不禁的笑,伸手捏捏他委屈的脸,“我真没有欺负你。” “你就欺负了,你就一直欺负我。”他斩钉截铁的重申。 她更乐了,抓住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没有,就是没有。” “你有,你就有——” 这是武烈的声音,他跟着挤入被子,把自己的话再重重地重申一次。 麦人杰在门外,这听的真是很无语,回头跟他一样贴在门外听壁角的连澄对上视线,也是同样的表情,他不由耸耸肩,“结婚后的人都这样?” 连澄没有结过婚,自然是不能以自身的经历或者说是经验来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那张几乎是巧夺天工般的脸露出几分遗憾,错过的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让人来挽回,他以前没有争取,现在她心里早已经让别人占满了,也没有必要再争取了。 “你要不要结个婚试试?”他心情大好,还能开个玩笑。 麦人杰连忙摇手,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还是不想踏入这座坟墓,再说了,这世上真能有几对能像这房里一样幼稚的? 连澄照常出门宣传,武烈自然是跟着,虽然用不得着他亲自出马,又不只是他一个人出面,还有些人供他来指挥调度,为了安全着想,他还是亲自去检查新闻发布会的场地。 “武团,你这是怎么了,黑眼圈这么重?” 他的部下可就是奇怪了,那黑黑的眼圈,一天可是比一天深,让他们这一帮人都觉得奇怪了,难道是嫂子—— 他们都往那边想了,集体捂住嘴,没敢笑出声来,谁都知道武团的拳头那可是硬得很,谁也不敢找武团麻烦,最多就是开开玩笑。 “滚——” 武烈那心里火的,可不敢在自个老婆面前发脾气,一腔火气没处发,全都贡献给他们。 “叫你嘴贱,叫你嘴贱——”第一个问的人,被群起而攻之。 武烈最后的解决方式是赶紧把老婆往于家送,免得再睡在他身边,他都没有好觉。 等他任务结束,也已经是一个月半后的事了。 弄弄头发,弄弄脸,好吧,他知道弄脸听上去有点娘,但是为了脸上的黑眼圈,还是去弄了下脸,让他看上去精神头十足。 去的前一天,他还找胜男的堂妹于浅浅打听了下,知道这几天于老爷子都在老干部疗养中心,估计没事是不会回老宅子,做为一个合格的姐夫,他给沈科打了个电话,让于浅浅在沈科名下投资的《蓝河魂》里演个角色,沈科最近春风得意,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当然,这是私下交易,除了他们三个人,谁也不知道。 只是,武烈到于家老宅时,却是扑了个空,让他挺不是滋味,问了于家的阿姨,才知道不止老爷子一人老干部疗养中心,就是胜男也让老爷子带过去了。 这叫武烈很无语,这于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精,看着很乖巧的于浅浅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让他真是觉得这老于家看上去除了他老婆之外,还真没有一个好人。 还没等他上车,这手机就响了,一听那音乐,他就知道是自个老婆打起来,才刚叫了声,“老婆,”话就让人打断了。 “老婆你个头,还不快把你做的好事给解决了!” 居然是于老爷子的声音,那中气可足了,差点让他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他做的好事? 这叫武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最近就出了个任务,这任务还与老于家的人有关,再怎么说连澄也是于老爷子的外孙,算是与于家有关,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了,惹得于老爷子怒了? 他没敢想太久,就生怕事情真有什么不好的,赶紧往老干部疗养中心过去。 但是—— 当他下车往老干部疗养中心过去时,看到的全是于家人,这一看还差点让他以为这都是中秋节了,要不然,这于家的人,怎么就全到齐了? “爷爷,二叔三叔四叔二婶三婶——”他是一口气叫的,将这些人都叫了遍,一口气才慢慢地喘,眼睛不由得四下里找胜男的人,岂料,看了一圈,愣是没见着人,让他有些惊讶了。 “哼——” 于老爷子冷哼一记。 这一记冷哼,那一班早已经在各行算得上头面人物的儿子与儿媳们那是半点吭气都没有,都集体地当作面前的武烈不存在。 武烈泪奔了,这算是哪样,不待这样的吧,他已经让老婆欺负了那么长日子,这些人还要闹哪样呀,“爷爷,当初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他索性跪了下来,真心认错。 “你还有错的?”于老爷子开口了,那声音凉凉的,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我都不知道你有错的,这都错在哪里了?” 这老爷子话一出,于家的众人都眼观鼻,鼻观眼,大气都没敢出,“太上皇”的架式都出来了,他们哪里还乱动一下。 “没有得到爷爷的同意,就跟胜男结婚了。”武烈还算是老实,他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现在有了孩子,他晓得那种感觉,他要是有女儿,谁要是拉着她女儿就走,都没来经过他的同意,他肯定要把那个不知事的小伙给人道毁灭了。 “说什么呢,我这人都老了,怎么都没听清楚——”于老爷子还故意地掏掏耳朵,好像真听不见一样,还问向他的儿子与儿媳,“你们都听见了?” 老爷子没听到,他们哪敢说听到了,都是集体摇摇头。 这帮人! 忒让武烈无语了,就是那位三叔,平时还能碰到,碰到时说话也还挺好,以前说要帮他在老爷子面前说说话,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让他真是想从鼻孔里喷出火来。 “爷爷,等胜男生下孩子后,我们重新办个婚礼,我要求爷爷把胜男嫁给我。” 他所知道的就是态度,态度决定一切。 于老爷子还冷哼一记,那哼声到是低了一点,比先头那记是轻上许多,就是语气也缓和些,“现在到是会说讨巧的话,有了我们胜男,还在外头惹了人?傅静算是怎么回事?” “傅静?”这个名字让武烈有些诧异,还重复一次这个名字,“她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还跑到胜男面前问胜男几时离婚,这傅家的人都是这样的不着调了?”于老爷子那火是大的,傅伯胜还想认回胜男,这点想也别想了,就他家那种家教,连有妇之夫都敢上门来抢。 武烈真是觉得这没事也中枪,他跟傅静确实没有什么,要是真有什么,他还用得着否认呀,他心里可不就是只有自家老婆一个人,那还自小开始的,要说他还能招惹别人,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这傅静居然跑到他老婆面前问他们几时离婚,这简直让他快气得吐血了,好不容易才把老婆弄好,现在要是再出个意外,他的心呀,都快要受不住了。 “我跟她就连话也没有说过几句,哪里还能有什么关系了。”他喊冤,别人喜欢他,可不是他的错,他从来就不是连澄那个小白脸,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女人,“爷爷,我跟她真不熟,我也没有要跟胜男离婚,好不容易娶到手,我哪里敢在外头乱来,我像是那种人吗?” 武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都是众人皆知的,就算是这样子,于老爷子还是发出一记冷哼,“跟我在这里穷嚷嚷有什么用,”他站起身,“吃饭去,跟这个人说话,真是太废时间了。” 于家人全都跟着于老爷子走了,留下武烈一个人。 他愣在原地,不过就是眨眼的工夫,他就想明白了,这老爷子在他自己找个台阶下了这算是接受他了,他差点嚷嚷出声,又能觉得怕把这里的人都吓着了,还是收回声音,自个儿蹦去找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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